谢明却微微皱了眉：“说起前两次，妖女固然可恨。只是不知有一句话当讲不当讲——”

“只是想去罢了。我行事，与你有何系？”

宗主谢明正在与展珂对弈。

她若去报仇杀人，但和展珂刀剑相向，怎么想也没觉得有多痛快。

江袭黛的修为独步九州，约莫是成也如此败也如此，行事总是不拘礼法，全凭心意；换个角度而言，也鲜少去思考一些什么。

她是真的不知。

谢明见她双眸垂泪，似乎很是伤怀，便言宽：“展珂，清虚派掌门一生清正，为诛而献，乃是我辈义不容辞的责任。想必他在天之灵，也会到欣，你不必太过伤。”

“我以为用这招数对付她，倒也不甚妥当。为正之人，诛便有罪有状地来……无需诱骗。”谢明。

江袭黛施法，突然再封了她的嘴。

“没事。你说。”展珂温婉地说。

“区区一而已。”展珂还是在了原来的地方，似乎有所慨：“还是多亏了你能让我来浩然宗小住一番，养养伤，避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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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展珂垂眸，眶突然了些许，她勉地笑了笑：“恐怕我也不能侥幸，要与清虚派的那位场一样了。倒是可惜了那位兢兢业业的掌门人，我与他共事多年，这如今……”

耳畔，那声音很轻柔地落了来，像是一片洁白的绒羽：“所以你想去见的是她，还是自己心中的执——”

她瞧着谢明，气幽幽：“但是有难。一次四大门联合都未拿，而我此次趁她晃神了她一剑，可惜又棋差一招，只伤着了心脉，没有让她当场毙命。”

展阁主：“骗？我何时骗过她。一次我邀她去灵犀山，也没说什么。这第二次的一剑，我不过说了几句话，是她自个走神了。”

“嗯。”展珂：“如今最要的是把那妖女除了。否则后患无穷。”

浩然宗殿。

谢明面上倒不见窘，只是见她似乎有意让棋，却把住了她的手，正：“这倒不必。”

“无妨。我与你也算是旧相识了，举手之劳而已。”

展阁主轻叹一气，柔顺地靠在椅上，双眸泪光不知何时已经收了回去。

展珂手里夹起一黑：“你啊，怕是又要输了。”

而她若去质问她，又能说什么？好像什么都已经说过了。

她渐渐慢了来，悬停于浩然宗上空，秀眉微皱，似乎觉得那地盘甚是脚，寻不到地方落。

江袭黛神有些苍白，不知是不是那伤又被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