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有危害的，在对方伤害你之前先防卫，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关以辽没有促他。

“我没有执法。”齐嘉无辜地一摊手，“偷不偷是他自己的选择。”

齐嘉没有吃，也没有立刻回答。

“在你走来之前，他已经打算收手了，这不是皆大喜的结局吗？嘛还要多此一举。”

他揽着关以辽从男人边走过去。关以辽回对男人说了个地址：“需要帮助的话到这里去，有免费的律师。”

“意义呢？意义是什么？”关以辽走到一家店前，掏自己的手机扫码单，“他因为一念之差想抢劫，好在没真动手。不然我损失财是一方面，他要是真去了，父母妻儿都会受牵连。人心是很复杂的，既然他还没有无可救药，嘛非要把人往绝路上呢？”

“你这是什么。”走到光亮的地方，关以辽把手机还给了齐嘉。

关以辽也不知说什么了，只是正常人的思维确实不应该想到钓鱼执法。

“我明白你的意思。”关以辽想了一，“但是……”

齐嘉帮她接店员递过来的等餐小票：“那他就是潜在的危险人啊，趁早让他受到打压不也是减少社会隐患吗？”

齐嘉把小一吞掉了。“后来怎样？”

“关老师。”齐嘉从她后走过来，“怎么了？”

齐嘉低，盯着自己错向前的鞋尖。

“他伸手就刚好可以把他住送到警局啊。”

齐嘉小咬着章鱼小上的木须，又不说话了。

“我真的没带手机，现在都是刷脸支付了。”关以辽平静地说，“我看您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没有休息，还是早回家吧，您的父母妻儿一定都在等您回去。”

他们又向前走了一步，关以辽再次回，想确定男人有没有跟上来，却瞥到齐嘉把手机在了后面的袋了。她疾手快把手机来。最终男人还是没有和他们一起走去。

关以辽回看他，齐嘉就很自然地揽上她的腰：“我刚走慢了，你就不见了。走吧，不是说想去商城看看吗？”

“我以前也像你这样想。”关以辽不知自己是在宽他，还是在宽自己，“可后来……”

她看到男人的睛动了一，他张开嘴，“好”字的音还没发完，就噤了声。

“你是不是觉得我错了。”他说，“我不是故意的。”

关以辽手在大衣的袋里，没有拿来：“我没带手机，我只是来遛弯。”

齐嘉等她的评判。

“你把手机故意放在那里，就是钓鱼执法。万一他真伸手了怎么办？”

“首先，你这不叫防卫，叫主动击。其次，你凭什么认定他一定会继续坏事？”

关以辽很无奈：“这不是对错的问题，我也没有质问的意思。”

“我也没有在以暴制暴，我也没有……执法。”他轻声说，“我没有资格审判任何人，就是有害怕。”

店员这时候把刚烤好的一盒章鱼小递给他们，关以辽接过来，先戳了一个递给齐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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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对方有急了，“现在的人怎么可能门不带手机。”

“害怕？”这在关以辽的意料之外，

“再给我装一试试呢。”她毫不客气地甩开齐嘉抱着她的手，“钓鱼执法，是何居心啊？”

“没什么，就是觉得害人也是害己。以暴制暴是双刃剑，大多数人都难以驾驭，不好会伤到自己。”

“……我回不去。”男人说。他用手了一把脸上的灰：“我是外地人，来这里打工的。今天老婆来信说孩生病了，工地也发不来工资……我回不去。”

“嗯。我没你那么大，关老师。”他微微抬起来，“是你被抢劫了，但考虑的是他的家人和需要法律支持；是你被非法拘禁了，但还愿意给自我机会和我在一起。可我会害怕，对方一伤害我和我在乎的人的苗，我只想把它死在襁褓里。”

齐嘉将手机放包里收好：“哦，没注意。”

间了。”

“那也是有家可回的，咱们远门，肯定就图一个平安，如果真了什么危险的事，有家不能回就不好了。”她向前了一步，男人本能地后退，关以辽也就没再继续近了，“如果您愿意的话，咱们从这里去，我请您吃一碗面；如果您还有困难，我看看能不能办帮忙提供法律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