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还少见的。”

黑暗里有人说晚安。

“就是他们其实很渴望变成另外一别，然后吃不到就说酸。”

他言辞和神态都很真诚，关以辽笑了一：“等你什么时候对我坦诚了再说吧。”

齐嘉乖顺地在她对面盘坐了。

关以辽：“是。”

“呃，恋母结？”关于辽说，“其实只是说小孩会有一段时间很依赖母亲。但也有说一些人的和母亲有关吧。”

齐嘉就真的随便了，他跑到床的另一边，把自己也被窝里。

“那个，弗洛伊德。他还说过什么呀？”

“就是……呃，你以前是个女的，现在变成了男的。”

她在国外，跨别者见的比较多，所以一直没当回事，这会儿终于有心思提一嘴：“你是trans吗？”

“没人说，因为也没什么人知我这样。但有时候会听到他们评价其他人，说不男不女很恶心。”

“不行。”

齐嘉又顿了一会儿，说：“我知。我只是和他不熟。”

“废话，我和他也不熟。”

“什么意思？”

“那我可以追你吗？”

“啊？”

关以辽刚想回答，又回过味来：“你完全不知弗洛伊德？”

齐嘉在被被里把自己脸蒙住，只一双睛：“我想学那个。”

“哪个？”

关以辽其实是编的，但她说：“不是我说的，是弗洛伊德说的，一个很着名的心理学家。”

他应该是雄激素偏的，因为关以辽看到他的很窄小。这是他的隐私事，关以辽不是很想太多过问。

“你起来，我有话对你说。”关以辽把他拉起来。

“我不知你为什么叫我妈妈，但这本质属于扰。”关以辽竖起一指，严肃地讲，“它可以是侣间的趣，但我不是你女朋友。”

“那你把我叫来什么。”自己和齐嘉认识，关于辽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被气笑了，“专门实施绑架计划的？”

“其实我论文写完了。”齐嘉说。

但是从批判的视角来看，他说的不一定对。关以辽在心里嘀咕。

她躺去，关了灯。

“所以我之前一直都在扰你吗？”

“不是，我生来就有两官。”齐嘉说。

齐嘉其实一直目光都在她上，但这段话说完，关以辽瞬间觉这样的注视让她难堪。

关于辽没有研究过弗洛伊德，说到着名的理论，还是只能想起来那个最名的。

“上一个项目的论文写完了，那个只在国发；一篇要用英文的才刚开始实验。”

关以辽本来想说没事，你哥喜你的。但悬崖勒了。

“他们可能是柜。”

弗洛伊德当然没这么说过，关以辽说：“弗洛伊德说，女人都嫉妒男人有，所以她们偷窃；而男人都嫉妒女人有，所以他们抢劫。 综合一大概就是我刚才讲的意思。”

“他真这么说了？”

“我没接过心理学，我只是听说过他。”齐嘉换了个措辞，“他有什么着名的理论吗？”

“嗯，所以我爸妈就不太喜我。”

“关老师。”他问，“这样是不是恶心的。”

齐嘉问：“你可以成为我女朋友吗？”

“对不起。”他说。

关以辽绝望得想，这么大，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竟然是以这方式。有像哄孩。

关以辽给李煜熙回了信息，就说自己今晚不方便打电话明天就回去了。她睡前想找本书看，但齐嘉这里只有从教授那里借来的研究方法论，

“好吧。”齐嘉躺了。他没想到那些人诋毁原来是因为嫉妒，毁掉原来是因为得不到。他对他们充满了同。

关以辽脆说：“你不是要写论文吗？把你的论文拿来，我看一看。”

她之前谈恋的次数不多，两个女朋友，一个男朋友，和那个男朋友是异地，和男躺在床上会让她觉得奇怪。但客观来讲，齐嘉也不算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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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嘉很小声地“啊呀”了一。

齐嘉听得有迷茫：“真的吗？”

“谁说你恶心？”

齐嘉神向，盯着床铺看了一会儿。

“trans？”齐嘉没太明白。

关以辽本来也不是很生气，因为齐嘉从至尾没有任何迫行为；要说的话，还是自己把人打得遍鳞伤。齐嘉这么一歉，她还是接了一句：“没关系。”

看着齐嘉不自觉张大的嘴，关以辽发誓的手势：“这话他真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