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当然会答应他。

他都跟个疯似的找上门了，她怎么在周穗面前拒绝他？

傅应呈没有理由不接受这样的结果，只能将错就错。

就算是假的，他也兴。

他承认他兴，每一天都在兴。

只要他不越界，她其实并不想的事，其实也算不上多么不堪，多么趁人之危吧？

可刚刚她凑过来的那一刻。

他还是没有忍住。

他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思考，她亲他的那个瞬间，是不是又听信了旁人的鬼话，是不是又跟要他喂饭时一样浑僵神飘，是不是又在暗地里，偷偷地，勉自己。

也有可能，那二十分钟，他本什么都没想，耳边全是自己隆隆的心。

他原本就是这样，自私又卑劣的人。

他只是一厢愿地觉得她愿意。

……

可他每多一分，就多一丝可能。

让她在分手后，回想起这段时间。

只觉得他得寸尺，惹人生厌。

季凡灵以为那个一即分的吻是个开始，没想到是个结束。

两个人的关系过了一夜，好像又回到了原。

傅应呈依然和她很亲密，抬不见低见，但是没有过界的举动。

整整一周，他们牵着手在楼小区里散步，买了几同系的秋季大衣，甚至夜穿着睡衣贴着坐在沙发上看三烂片里的男女主激吻。

但是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周后，季凡灵无意中在网上刷到了英语专业劝退的帖，又有想改动志愿的顺序。

她本想在饭桌上顺嘴把这事提了，开前却犹豫了。

她等到了饭后，去敲了他书房的门。

同样的环境，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姿势。

场景重现。

傅应呈听完，抬说：“行，改吧，还有什么别的？”

季凡灵说不“你为什么不亲我了”这话。

也没有勇气第二次凑过去亲他。

女孩只是杵在那，面无表地，盯着他的嘴看，像一只虚张声势且不太兴的小猫。

她以为自己暗示得已经很明显了。

过了很久，久到她快要绷不住。

还是傅应呈先动了。

男人定定看了她一会，低了，结艰涩地了一遭，缓声：“上次亲你没经过你同意，我跟你歉，以后……”

季凡灵莫名气闷，像是堵了一块石。

她不想听他后面的话，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纸，丢一句“没关系”，就夺门而。

为什么要和她歉。

她不是他的女朋友吗。

……为什么要和她歉。

隔天，季凡灵去学校，把最终敲定的志愿院校录了系统。

傍晚了一场雨，雨停后，气温凉了很多。

两人去附近的超市随便买了日用品，回家的时候穿过小区里的树林。

傅应呈这个房还是读大学的时候买的，但已经算是北宛有名的档小区，绿化维护得茂密繁盛，空气中弥漫着大片山茶的香味。

拐了个弯，正对着波光粼粼的湖泊，椅上赫然现一对侣，正旁若无人地接吻。

还是漉漉的法式吻。

季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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