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礼跟傅应呈能一样么？！”

季凡灵反地皱了眉，眉心又茫然地松开，“……我可以和程嘉礼分手。”

“你也可以和傅神分手啊，”周穗说。

“可我不想……”

“我不想……”季凡灵艰难地咽了，好像终于认清自己在害怕什么。

“……我不想和他分手。”她艰涩。

习惯了被抛的人，在相遇的瞬间想象分离，在拥有的瞬间想象失去。

她早就适应了别人的离开，人类的本就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当傅应呈说我喜你的时候，她却好像听见，有一天他说，我不喜你了。

明明是虚假的幻想，却疼得让人发抖。

实验是假的，意味着她对傅应呈没用了。

他本就不需要她。

有一天，他不要她了怎么办？

她脑里涌现一千一万，她把这件事搞砸的未来。

……

能不能，不要喜她。

能不能跟她签一个有法律效益的合同，然后让一百个最厉害的律师来担保，他不会离开她。

周穗嘴蠕动了，打断：“等等，我好像听明白了。”

季凡灵抬看她。

“你还不知你喜不喜他，但你不想离开他。”

季凡灵。

“你宁可他不喜你，也想跟他在一起。”

季凡灵犹豫了，还是。

“比起他的保证，你更想要法律来约束他。”

季凡灵又一次了。

“你这哪是想跟他谈恋，”

周穗大受震撼：“……我看你分明是想和他结婚！！！”

季凡灵：“？！！”

她瞳孔颤抖地呆了一会，喃喃：“所以……你觉得，我喜傅应呈?”

“……”

她满脑都是傅应呈喜她这件事，完全没有想过她自己的想法，直到现在才猛地意识到。

……

从前每一次被表白，她都在害怕该怎么拒绝。

只有这次。

她在害怕该如何结束。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

周穗看她的反应，突然联想到昨晚傅神反常的举动，“你有跟他解释么？是我提前约了你，所以你才过来的？”

季凡灵像是被电击中了一样，迟疑：“……什么意思？”

她不记得了。

她以为自己说了的。

当时她脑里全是傅应呈，本就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周穗看她这个反应，就觉得她肯定没说，叹气：“你这样，傅神肯定以为你讨厌他，所以才躲到我家来了。”

“我怎么可能讨厌他?”

季凡灵好像浑血都在发冷，“就因为他说喜我，我就跑到你家来？我有这么怂？”

周穗言又止，神像是在说那怎么就没有可能……

季凡灵呆呆看了她两秒，突然骂了一声，从椅上窜了起来，飞快地抓起书包，冲房间。

周穗跟了上去：“诶，你去哪儿？”

季凡灵也不回：“我去找傅应呈！”

“等等等等，”周穗手忙脚，“你手机都没拿！你的充电！还有你书包拉链没拉!”

季凡灵跑回来，一把接过手机，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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