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很好的。”江柏星语速叭叭快，“那天你穿黑带兜帽外仔白运动鞋，外里是一中校服，我看见校服领了，不是学妹的话，你也是二的吗？还是三？”

“……。”

顺着她去过的地方，再往前推……就是江家小面了。

不应该丢的啊。

电话另一边，江柏星怔住，旋即腾得站起来：“你！你是那个客人……跟傅先生一起的女士……额，学妹？”一秒改八百次。

还要时间隔空咒骂假证贩，为什么不给她挑个好糊的专业，比如母猪的产后护理。

季凡灵从袋里找江家小面的会员卡，照背面的联系方式打了过去。

“……小星星？”

第12章 珠串

季凡灵顿了顿：“再说吧。”

“没有，我检查过。”江柏星很快答，“而且，我记得那天你没有手串。”

珠串本应该不值钱，否则早该被季国梁抢走卖了。

送她来的人事微笑：“面试分数来以后我们会行资格审查，大约一周之短信通知你面试结果。”

她秋冬天都会把校服穿在里面，跟校规没关系，纯粹是因为没什么能穿的衣服，只能拿校服凑数。

季凡灵礼貌询问：“什么是资格审查？”

……但那是她妈给她留的，唯一的东西。

“你丢手串了吗？什么时候丢的，我帮你找。”

女孩坐在沙发上闷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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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柏星老实地喊，“今天校庆日，我上午演讲完就请假回家了。”

“我没吗？”季凡灵眉心锁。

季凡灵：“妹你个，没大没小。”

“哦，那个很容易的，”人事笑眯眯，“就是去学信网查查你的学历有没有造假。”

季凡灵转跑回永乐超市，没找到珠串，又跑回上午面试的便利店去找，仍然一无所获。

学生都盼着这天，因为可以不上课，想打球的打球，想参加社团活动的参加活动，傅应呈永远在自习，而她永远在睡觉。

季凡灵嗯了声：“那天我去吃饭，有没有落什么东西……比如一个黑的木手串。”

安静了两秒。

她慢吞吞地往傅应呈家走，习惯地揣着手，想摸一摸手腕上的珠串。

“等别挂……等等！！”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清朗的少年音：“您好，江家小面有什么可以帮您？”

……

季凡灵脑嗡的一声，不信邪地捋起袖，手腕上空空如也。

季-假货-灵：“……”

“可以了福尔星。”季凡灵打断他。

面试过程很顺利，面试官也没突发恶疾让她说两句德语听听。

季凡灵蹙眉：“你怎么不上学？”

她珠串呢？！

季凡灵看了手机日历，确实是北宛一中校庆。

超市时冷风扑面，季凡灵心里也凉飕飕的，觉得今天八成不宜面试。

江柏星低低地喊了声，嗓音莫名有闷，“你什么时候再来我家吃饭？”

没摸到。

听筒里只传来模糊的电声。

“……。”

女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平静伸手：“简历还我。”

她不死心地回傅应呈家，翻了沙发角落，回卧室找了遍，又去搜卫生间。

少年在电话那急得面红耳赤，嗓音都喊劈了，季凡灵也没真挂电话。

她在傅应呈家常待的就这么几个地方，傅应呈有洁癖，家里度整洁，连能藏东西的杂堆都没有，而她又习惯把自己的个人品装在袋里，挂在门后。

“跟你无关，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