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餐厅的会员卡，带卡用餐打折还能积累积分。”江柏星将会员卡递给季凡灵。

“怎么今天老是提她？难是她给你托了念？等我晚上打烊，一起给她烧纸吧……”

“对了，你之前说不加生，是因为觉得和面条不搭吗？”江柏星不留痕迹地追问。

“嗝。”

江柏星手里剥着蟹黄，又忍不住抬，隔着橱窗，神地望向远座位上的女孩：“每次都说不要生，是不吃吗？”

“不记得这么细。”

江柏星闻言，脑里克制不住冒同一个念，又被自己的理智否定，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好像在费力地，搜寻尘封记忆里的那张脸。

能让江柏星喊“”的，从来就只有一个人。

后厨。

第10章 半支

等傅应呈吃完，江柏星又来送他，但绝不肯收钱。

季凡灵把最后一勺黄澄澄的蟹黄嘴里，忍不住冒个饱嗝。

他的小名，除了江母，已经七八年没人喊过了，就算是傅先生也……不该知。

江柏星赶追上：“傅先生用餐验如何，有什么改意见吗？”

“好。”

季凡灵奇怪地瞥了他一，觉得这孩有呆呆的，就听到傅应呈淡声促：“不走?”

……

他早就不是小孩了。

江母手背抹了额，一边用力面，一边自言自语：“从前她总是素面，都没在我这吃过好的，那天那碗面，她一没吃就走了……”

季凡灵随手把晃动的碎发别到耳后，了耳垂上的小痣。

被愧疚浸透的嗓音，低到让人无法听清。

季凡灵缓慢地了嘴：“没关系，吃得慢不丢人，我可以等你。”

江柏星洗了手，过去帮忙，又凑近：“妈，你还记得什么样吗？我记得她耳垂上有个小痣。”

他上自有一不容置疑的气场，少年没敢再问：“哦哦原来是傅先生说的，难怪……”语速却越说越慢。

江母立刻，跟厨师说了声，傅应呈单的两份面，她亲自来。

她一贯只求吃饱不求吃好的糙胃，哪装过这好东西，鲜得她脑袋发。

男人立在店门前，侧目看来，季凡灵快步跟上：“现在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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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过。”江母说完奇怪地看了他一：

“没那回事。”

傅应呈无意在小事上客，披上大衣，起准备离开。

“——是我生过。”

少年走几步，又回看了一女孩，瞳孔漫开丝丝缕缕的迷茫。

江母手里的动作一滞：“你那时候才多大，能记得什么？又梦到她了？”

“吃饱就别吃了。”

“……她在那，一定要吃得饱饱的才行。”

季凡灵惦记着三块钱的素面，顺手接过放在袋里。

“不是梦，我记好着呢。你记得吗？”江柏星求证。

傅应呈睫动了动，看着她五分钟就扫一空的碗，“我平时是没给你吃饭？”

傅应呈：“没有。”

江柏星将江母拉到一边，说了傅应呈来店里但不愿声张的事。

江母亲手给傅应呈的面，菜跟不要钱似的堆成小山，一碗面现剥了三只的母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