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细细的痕。

次日早上。

季凡灵睡得昏昏沉沉，起来时脑也并不清楚，看见傅应呈，了：“你今天不去公司啊？”

男人目光在她脸上多停留了会，顿了顿：“……今天周日。”

“哦。”季凡灵已经算不清日了。

傅应呈：“洗漱换衣，一会带你门。”

季凡灵以为他要去超市买碗，依言跟他了门。

车在路上开了二十分钟，她才后知后觉好像不是去超市，扭看向驾驶位：“你打算去哪里？”

“先吃饭。”傅应呈神很淡。

虽然从昨晚到现在什么都没吃，但季凡灵没什么胃，闻言也只是了，不太兴趣要去吃什么。

目的地是城东区最繁华的大型商圈，跃通广场。

十年前这片还没有这么繁华，如今多开拓了几栋五层商业大楼，通过步行街和中和老商业城有机地连接在一起。

季凡灵跟在傅应呈后面，一路上了主营餐饮的五楼。

在让人缭的海鲜自助火锅韩餐日料烤中，傅应呈笔直走一家面馆。

吃面，也行。

季凡灵面无表地跟店里，扑面而来一熟悉的香味。

她扫了一装潢，服务员的围裙，客桌上的面碗，总觉哪里不对，后退了两步，退店门，探去看牌匾。

“江家小面”。

嗯。

……

等等。

季凡灵突然醒了似的睁大。

江家小面！！！

第09章 恩

服务员领着傅应呈店，问他有几人用餐，领他去了两人座，递上菜单：“您可以先看一菜单，餐的时候喊我。”

傅应呈颔首，掀睫瞧见女孩还站在门东张西望，屈指，敲了敲桌面：“怎么，你想跟我坐两桌？”

“我在想要不然坐到橱窗那边去……”季凡灵探望向后厨，试图找江姨的影。

江家小面的后厨是敞开式的，通过大片玻璃向客人展示烹饪过程，后厨里几位着雪白厨师帽的师傅，正低专注切菜和面。

傅应呈单手挽着大衣站起。

“算了算了，”季凡灵又改了主意，“就坐这吧。”

傅应呈凉飕飕地看了她一。

季凡灵小声解释：“我可能认识这里的老板，因为我从前经常来这吃饭，当时这家店还不在这里，在学校小吃街……你知么？”

“你觉得呢？”傅应呈没有正面回答。

季凡灵顿住话茬，看到后厨一个女人转过来，和厨师说了几句话。

女人柳叶眉鹅脸，看起来明显过得不错，十年过去也不显老，面红神，还稍微添了。

“那个就是江姨。”季凡灵声音更低了。

男人垂眸，女孩一边看着江姨，一边分心和他说话，前倾，隔着桌，离得很近。

睫历历可数，影落在素白的脸上。

呼浅浅的。

有，在和他窃窃私语的错觉。

傅应呈敛眸：“你准备去后厨见她？”

“哦，那算了。”季凡灵把当年新闻中“见义勇为后牺牲”“救七岁男孩”“男孩父母四寻找恩人无果”之类的话语，慢吞吞在脑里过了一遍。

想到可能会被江姨一家追着谢。

那场面，怪可怕的。

“看过那科幻电影吗？怀异能的主角会被疯狂的科学家抓起来，恐怖的人实验。”

季凡灵拿着语气：“所以我还活着这件事，除了跟我关系最好的人，其他人，还是别知了。”

男人眉尾微微挑了一。

季凡灵这才意识到。

她话里“关系最好的人”，把傅应呈也包括去了。

“除了你，是个意外。”

季凡灵慢吞吞地找补：“你是自己发现的，不是我说的。”

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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