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不让姑爷去买，实在不行，差遣别人去吧，婢实在没这个脸。”靛颏哭无泪，不知自己端庄识礼的主究竟遭遇了什么事，行事变得如此彪悍起来，她以前本不是这样的。

易鸣鸢当场拒绝，“不行，他着一张异域面孔，一门就会被抓住的，黎中尉是个男人，被他知我可就没法活了，快跟我走，咱们速战速决。”

说着她便拉着人往红袖招展的青楼走去。

一盏茶的时间后，靛颏抱着两本图册站在易鸣鸢后，觉得手上的东西手无比，恨不得把它们都丢去，赌气地说：“婢以后再也不跟您一门了！”

“那敢好，以后我一个人门玩去，你自己待在帐里数蚂蚁吧。”易鸣鸢笑弯了腰，赶护住脖上的夹板，逗完靛颏后抬脚往客栈方向走去。

靛颏不服气，跺脚之际发现自己家主已经走远了，忙快步跟上去，“小小，你等等我。”

易鸣鸢听后百集，仿佛周的空气全被离去，剩她一人在浩渺的天地间艰难息。

程枭……早就打她主意了？

这个认知让易鸣鸢到无所适从，她松开抓着小少年衣服的手，连思考都变得滞缓。

她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后知后觉地回忆起从见面起的细节。

银耳钩，对，银耳钩！

易鸣鸢摸了摸耳朵上的东西，当初回望向那个拿着钢刀的胡人时，除了骇人的绿睛，她还注意到了一闪而过的银耳钩。

毫无装饰镶嵌，但它实实在在是一个地位的象征。

还有程枭那一箭去之后，那胡人死了吗？

当时只听到“咚”的一声闷响，并没有确认他的死活。

这么回忆起来，蹊跷的事一件接着一件，程枭说丢了放酪的布袋，却轻易掏一个喂的果，明明果也能填一填肚的。

劫匪拦车队真的会用绳吗？山里真的这么巧有木柴和生火的工吗？

答案显而易见。

易鸣鸢转往毡帐的方向走去，世界上确实没有一见钟，程枭也是真的听过好几遍她的笛声，包括那个糙的毡鹰，恐怕也是二人少时许过的约定。

程枭见到自己的第一面就说“给你穿转日阙最好的羊裙。”

转日阙跟的人从始至终都不是服休单于，而是右贤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自己来嫁的也本就不是服休单于，而是右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