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一定会为自己。

“是那日公主府里的人来，拿了糕饼来，五皇兄见我的醒狮个比他的大，便说什么要我兄友弟恭，还说什么哪有弟弟的糕样式比哥哥大的理，叫我让去，这分明是皇给我的！”

然而事的真相是五皇萧咏杉在《陆贽奏议》[3]上的见解不如萧咏柃的刻，觉得被抢了风，又被萧咏柃以伯[4]隐晦的讥讽，于是才大打手。

十二岁的少年嗓音还带着一稚，仿佛只是因为失去了专门给的糕而愤愤不平，丝毫也看不几年后弑父弑兄的心狠手辣。

易鸣鸢倏忽间产生了名为痛惜的绪，用目光细细描摹萧咏柃的模样，眉低垂薄平直，她不是心疼萧咏柃，而是想念当初悉心守护弟弟的那个上京城最无忧无虑的自己。

“我不想给他，后来推搡间五皇兄又动起手来，便伤到了，”萧咏柃对着易鸣鸢扯一个笑，企图让易鸣鸢里的悲伤更多一些，“无事，皇不用他太过担心，了药过两日就会好，我伤惯了的。”

回不去了。

“如此这般，不若皇再给阿柃一个醒狮，单给你一个人，旁人没有，怎么样？”易鸣鸢佯装恍然大悟，轻声哄，又叫来了门的人，“拿着本的令牌去太医院最好的膏药，要一疤痕都不会留的那。”

回过来对萧咏柃说：“虽然是男儿家，脸上留伤更显男气概，但终归还是面如白玉的好，不然几年后求娶娘了，人家小姑娘要笑话你的。”易鸣鸢对着萧咏柃打趣。

见易鸣鸢不接自己的，萧咏柃有些急了，忙把话扯回来：“娶亲还早着呢，只是皇，弟弟没有生母，在里的日过得艰难，人也不教多尊重，实在是……”

“阿柃，这些事你不要多想，给我就好，皇一定查明原委。”易鸣鸢沉片刻，拍拍萧咏柃因为焦急而握兼毫笔的手。

萧咏柃一慌，笔差失手掉来。

麻苦涩嘴的药才停了没两天，她又换了黏稠糊嘴的药喝。

族人收起穹庐的速度比搭建还要快，休整过一夜的众人浑再次充满饱涨的活力，易鸣鸢走到宾德尔雅那里倒茶漱走嘴里的苦味，正巧看到耶达鲁的鹰直直冲着他的手臂飞了来。

除了辅助狩猎和呼唤增援之外，匈饲养的鹰还有传递消息的作用。

翅羽扇起寒凉的微风，掌大的鹰爪稳稳落于臂膀，耶达鲁取捆绑着的字条到程枭手上，面有些凝重。

第28章

耶达鲁低看了看鹰嘴上的白鸽羽，淡淡：“托吉发现了一只鸽。”

鸽是常用的报信动，但匈从来不用，他们好迅猛凶烈的鹰，特意训了几只作为空中监察的悍将，耶达鲁的托吉就是其中一员。

被捆扎好的字条染上红的血迹，因为被叼衔过，不可避免产生了一定的皱褶，程枭凝神打开，上面的字被特殊加密过，他看不太懂。

但鸽这小东西，邺国人会用。

他转看向在宾德尔雅边的易鸣鸢，呼唤：“阿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