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不是直接派人截取粮草这么简单，优犁选择厄蒙脱落作为盟友是因为他们有豁去的决心，因此结盟关系才固若金汤，现在的局面是三足鼎立，想要破局，使鹬不再是鹬，就得打破他们二者之间稳定的关系。

“只要让优犁相信厄蒙脱落已经臣服于大单于，我们面临的困局便可不攻自破。”说完之后，易鸣鸢还有张，她更小一的时候对兵法不兴趣，还是庸山关之行时，见识到爹爹和哥哥的活学活用，回京才把兵书捡了起来，重新通读。

纸上谈兵终究比不上一刀一枪杀来的经验，她蜷起手指，看向服休单于沉重的脸，担忧地想，自己是不是多嘴说错话了？

半晌，服休单于抚掌朗地大笑数声，夸赞：“好一个聪明的小女娃，扎那颜没有看错你。”

对于厄蒙脱落来说，堵在别人家城门是要承担非常庞大的风险的，他们不敢带上所有的粮草，唯恐夜里被转日阙飞支火箭过来烧光。

毕竟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过。

因此，他们选择每隔一段时日派专人输送，间隔大约为十天。

人总要吃饭的，只要战还在打，优犁的供应便不可能断掉，他们需要的事很简单——冒充厄蒙脱落中人，找到附近优犁的，告诉他们厄蒙脱选择归顺大单于，不再听从优犁的差遣了。

“什么？”

程枭挑眉看向她，襄永关兵埋伏，抢了他们的羊，自己的阏氏反倒劝他不要以牙还牙。

“别去了，若是伤及命，我担心你……”

雷声震耳聋，他伸手抓向易鸣鸢脆弱的脖颈，正好没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纷的雨睛，模糊了他的视线。

“你帮他们？”

第26章

易鸣鸢变，惊愕的瞳孔因为他的动作而放大。

带着厚茧的手半环住她的脖往上抬了抬，手指微收，“阿鸢，其他事我都可以纵着你，就连我的命，你想拿去都可以，但在所有族人面前，你必须想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份，心里要向着谁。”

程枭压着嗓，但还是可以听其中蕴的怒火，夹杂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失望。

雷声越来越大，时不时闪一电光，易鸣鸢在暴雨和告诫声中双手抓住他的护腕，冷白的指关和被雨打的护腕形成鲜明对比。

他薄一张一合，应该是在和自己说话，但昏迷前听声音变得十分困难，她怎么费力辨别都没有听懂。

日上中天，帐透光的却全被遮了起来，只余的天幕洒微弱的光。

“咳！”易鸣鸢是被一呛醒的。

眩还未完全褪去，她便被抓着胳膊狠狠掼到床上，这次床上没有层层叠叠的绒毯，梆的实木床架本起不到缓冲的作用，易鸣鸢被摔得目眩，觉魂都掉了一半。

后脖的剧痛传来，易鸣鸢怀疑那里现在已经起来了，她第一时间想起被单独带走的黎妍，手臂撑住，试图坐起来，“黎妍呢，你把她怎么了！”

程枭充耳不闻，粝宽大的手掌卡住她的脖颈不让动弹，达躯铸就的牢笼毫无退缩的余地，他圈发红，像熬了数日的鹰隼般颓糜，“你就这么想回邺国吗？”

他愤似的收手指，慢慢挤去易鸣鸢气中的所有空气，回忆：“我给过你机会的，我把你放在石边，给你留了，你当初要走立刻就可以离开，可是你没有。你说你喜我，喜草原，喜这里的崽们，全都是骗我的！”

咙像被碾碎一样疼，易鸣鸢满脸涨红，用指甲扣着他的虎，呜呜地摇。

没有骗你，没有……

她张开嘴拼命摄取空气，前一变黑，她中闪过无数，有逃跑失败的悲哀，也有对于践踏程枭一片真心的歉疚。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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