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准他的心而颤抖不止。

“想带回去？”

“嗯。”

这一过去，程枭心都酥了，昏聩得像个上就能把自己的疆土送去的亡国之君，轻率：“那就让她当你的仆从，住在旁边的一个小帐里，再支给你二十个人用。”

黎妍得到恩准，浑松懈来，“谢公成全。”

“走吧，我带你过去。”约略台仰饮一酒，袖掉嘴角溢的酒，搓了搓山羊胡说。

待二人离开，背影缩小成两个黑，易鸣鸢心发酸，她知公主的份总有一天会被拆穿，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程枭，我有话对你说。”

用一个冒牌货和亲公主的份本是万无一失的，毕竟皇城之外，几乎没有人见过公主殿，只是没想到，在千里外的匈草原上，会有人认得她，并准确无误的她是一个郡主。

既然那个叫约略台的男人说得笃定，自己就没有再过多遮掩的必要了。

“我并不是公主，而是由陛册封的郡主，和亲前才被加封为公主。和谈之时朝中争论不休，皇后不愿送嫁亲女儿，所以把我送了过来。左右你我二人并无夫妻之实，你如果觉得受到了欺骗，我即刻就离……”

话还没说完，程枭就张开双臂将她整个人压在怀中，且不说送哪个“公主”过来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八年的离别和苦涩相思让他再也听不得易鸣鸢中说哪怕一句妄图离开的话语。

“中原的皇帝是险的，我们早就猜到了他不会送一个真正的公主过来，郡主又怎么样，公主又怎么样？每个人都是一颗脑袋两条，我们一起拜过天地，受过生天的祝福，从此以后只有生死才能将我们分开。”

背和膛贴的姿势让他能够很好的从颤栗的节奏中判断易鸣鸢的绪，她被拆穿后的跼蹐不安逐渐归于平静，程枭接着说：“你休想走，你要是生这个念，我就把你捆起来，锁一辈。”

此时已经更重，易鸣鸢低看向二人相贴的摆，又抬望向繁星缀的夜幕，她想也许世上真的有这样不计后果的纵容和接纳，还那么巧合地落在了自己上。

“我不要你愧疚，只要一个承诺。”

隔着布料，程枭的温一传到她的上，意有所指的说。

易鸣鸢掩去眸中闪烁的泪光，“无论什么承诺，我都答应你。”

第20章 嫌脏

天上的月亮蒙一片柔和的光，常言月知风，础知雨，果然没过多久劲风就刮裹起碎草，在半空中飞舞起来。

易鸣鸢挥散在鼻尖打转的风圈，忽然想起来被自己遗忘的坐骑，“雪青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