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不要赶我们回去。”

“公主将我们留吧，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是啊公主。”

易鸣鸢目移，她们面蜡黄，难掩疲惫，但一双双睛在此刻亮得如同夜中的萤火，她抓着毡帘的手收，对她们而言，留在这里确实是更好的选择，“好，我让人给你们重新安排住所。”

话毕，帐中的痛哭声重新响了起来，充满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转离开的时候，易鸣鸢留意到最先声的那个隶嘴张，半晌却只往后缩了几步，隐回众人后方。

她对旁的耶达鲁小声吩咐了两句，便没有多加连。

蹄踢踏，柔风轻鼓，山边传来呜呜咽咽的胡笳声，草原上独有的乐风格明显，一耳便觉能看见茫茫的戈悬崖，还有潺潺淌的清泉河。

除了盟约和足够的必需品外，易鸣鸢还取回了一把玉笛。

她在这方面天分不，并无太多造诣，月琴琵琶弹得不成统，不是将琴弦弹断，就是把手指划破，久而久之便不愿再练。

唯有笛尚可，勉奏成调，逐年来，还算能够耳。

抚摸着温的笛，易鸣鸢抬腕将之放到边，在慢行的背上了一首悠扬的曲，耶达鲁牵着绳拍手叫好，磕磕绊绊地向她讨教了怎样通过一不同的音调。

被送回婚帐的时候，易鸣鸢看到程枭正拿着一块雪白的翻来覆去打量，眉间都带着喜。

右贤王的帐没人敢闯，所以即使易鸣鸢没有开，里的人循着掀帘的动静就知是她，“逐旭讷真够义气，送了整张雪狐的，等了雪，这样的颜在山里谁都发现不了。”

雪狐少见，程枭有心猎得一只，可惜从未遂愿，如此上乘的狐逐旭讷就是那里也只有两张，要不是生死的兄弟成婚，他怕是也舍不得送去。

快要冬了，可今年的突释满日却注定不能安然度过。

突释满日是他们的新年，也称雪日，匈崇尚白，不仅是因为最常穿的羊理过后呈现白，而且匈坐落于北方位，很大一分疆土常年被雪覆盖，白的服饰能很好的隐匿形，便于作战和突袭。

这些年服休单于已经统一了四十几个落，但草原地广人稀，总有他们找不到的漏网之鱼意图重新聚集起势力，想要伺机扰如今勉安定来的局面，三年前的伊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

比起羊发灰，雪狐的绒更接近雪的颜，有了它，往后即使程枭领兵打仗，易鸣鸢孤一人的时候也能多一重保障。

等不及易鸣鸢走近，程枭上前两步，顷刻间缩短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举着往她上比了比，“我那还有两块小的，先裁了绒袄，这块当披风，好穿，又快。”

雪狐白皙细腻，即使不知价值，易鸣鸢也能从程枭的语气中猜它的珍贵，她心尖上难以抑制的发，“谢谢，我很喜。”

“喜，还有呢？”程枭带着笑意把东西收了起来，目光在她周转了一圈，“没有报答吗？”

易鸣鸢四看看，最终把视线停在腰间的玉笛上，在程枭面前跟在耶达鲁面前觉有些不一样，但这微妙的区别她说不上来，只知现在有些张，她玉笛：“我给你首歌吧，是我从小练的。”

这首歌是教她的乐师编的一首简单童谣，节奏缓慢婉转，千百次的练习，所有音调她全都牢记于心。

一曲毕，程枭久久没有说话，易鸣鸢还当他嫌曲不好听，挲着玉笛：“要是觉得难听，我以后都不了。”

“不，不是，很好听，就像听过很多次一样。”程枭回过神，充满希冀地看着她，“再给我听一遍。”

“你怎么可能听过，这是乐师特意教给我的，因为我那个时候连最普通的曲都学不会。”易鸣鸢笑了笑，这不是自谦，事实便是如此，不过世上的曲总有节奏相近的，认错也是常有的事。

她垂睫，重新奏。

程枭专注地看着易鸣鸢的侧颜，乐声将他带回那个恬静好的午后，在他们相识的第二年，易鸣鸢年岁还很小，彼时还会因为不好一小拍而苦闷发愁，也会在完整一段后呼雀跃。

后来她学会了端闺秀的架，走路不摇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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