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歌声和目光仿佛在说，她们并不排斥自己，愿意去接纳她，和她一起采，一起踏歌。

等到饭吃的差不多了，歌也完毕，众人的目光逐渐往易鸣鸢和程枭的方向看来，似乎在等一场好戏，甚至有人发了喝彩声。

程枭用背挡住他们，一句一句嘱咐旁的人，“一会我去拿酥油茶，你喝完以后去离这儿最近的白帐里躲着，留个往外看，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来，记住了吗？”

“怎么了？”易鸣鸢掉嘴上的油渍，离这最近的毡帐……她环视一周，发现它就在后，开的正对他们现在所坐的位置，这个安排是有什么意吗？

她心中隐隐觉得要他们要举办一些不寻常的仪式，却因对匈匮乏的了解而无从猜起。

在京城中读的书文都是些四书五经，还有前朝传来的诗词歌赋，对异族的文化从没有涉猎，只通晓一些人尽皆知的说法和传说，此次和亲携带的书典里倒是了十几二十本，是礼准备的，回可以去翻阅翻阅。

布巾揩到脸上，压得嘴边的嘟起，程枭手，克制住掐她脸的冲动，“听我的，别多问。”

油酥茶到手以后，易鸣鸢看到了服休单于，他领着一小支队伍走到这边，那些人不用命令，自行站成了一个大圈，只留了毡帐前的。

和远看比起来，服休单于更加魁梧雄壮，在这样还需要烤火加衣的傍晚，他仍旧只穿着单衣，不怕冷的样，双臂上肌虬结，青暴起，一双如鹰般锋芒毕现的睛，无一不吓得易鸣鸢双颤抖。

她哆嗦着手，给自己嘴里猛了一油酥茶，连味都没尝来，就逃也似的跑了毡帐。

毡帐，易鸣鸢跪倒在地，她连正面看服休单于一都不敢，难以想象今后数年，她要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

易鸣鸢神几经转换，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声，她息良久才克制住自己的泪意，记起程枭的嘱咐，她转面向了帘，拨开小心地往外张望。

她看到最中心的火堆被撤走，服休单于带来的人每个都起了火把，霎那间将那一块范围照得通明。

程枭和服休单于站在圈中，皆脱去上衣打赤膊，一阵听不懂的后，二人冲向对方攻击，起先是程枭略占上风，制住了服休单于的双。

可是很快，服休单于嘶吼声，俯动手卡住程枭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趁着程枭还未完全站起的空隙，服休单于左手压住他的锁骨，右手接连拳，以破空之势向面的人袭去。

程枭不假思索，当即用手臂格挡，生生接了三拳，第四拳一个不慎被服休单于击中眉骨，窝上方登时鲜血，遮住了左的视线。

他没有时间血，直接以手肘为支，翻横扫，脚尖刮起一片土，却被服休单于轻松躲过，一秒，程枭发轻笑，俯从服休单于背后袭击，箍住他的腰腹，用全的力气将人抱起摔到地上！

泥地草叶飞溅，服休单于打了个晃很快重新站了起来，尖划过森白的牙齿，仿佛猛兽准备最后一击，他双手成曲起成爪，向程枭前掏去。

程枭绷肌正面迎敌，腹上被抓八血痕，他步伐稍顿，却忍痛没有后退，闪抬起壮优越的大，在这时围住服休单于青纵横的壮脖颈，竭力收关节，将人到满脸涨红，呼不畅。

三秒后，逐旭讷上前扯开程枭的大，用肩膀猛地把他开，程枭后撤数步，呼凌，他的力几乎已经在和服休单于的对打中耗尽了。

电光火石间，逐旭讷半个压在程枭上，拳不停往他后背招呼，嗜血的眸此刻只有一个念，就是把前这个家伙打趴！

程枭听到自己的骨发抗议的声音，他咬牙关，攥拳蓄力，在一瞬间暴起，抡圆了拳打在逐旭讷肚上，接着拽着他的腰把他整个人举了起来，重重扔三尺远。

这一用了十成十的力，逐旭讷在地上挣扎两，还是没能爬起来。

程枭赢了，所有人轰天裂地的呼声冲击着他的耳。

易鸣鸢躲在厚厚的毡帐后，几乎魂亡胆落，好几次被他们濒死的境地吓得四肢，心悸不已，匈全都是骁勇善战的好手，她今日算见识到了。

毡帘被打开，火光的颜和粘稠的血腥味顿时靠近，男人一的伤刹那间充斥着易鸣鸢的眶，她掏手帕覆盖住程枭的伤，“快止血去啊，落疤痕可怎么好。”

“伤疤是我们的功勋和荣耀，”程枭因为她担忧关切的行动而大为愉悦，有力的手臂把她抱起，使她坐到一个宽厚的肩膀上，“坐稳了。”

“等等，你放我去！”易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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