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人对她过如此无礼的事，就是在最落魄的时候，被人上门刁难嘲讽，遭人辱骂欺凌，都没有现在难堪。

“你别哭，抬气，气，快气，”

婢女：“回公主的话，有一匹锐队如神兵天降，赶跑了胡人，将我们送到这里后便离开了，领的人说要去找他们的羊，让我们沿着这条大路再直走三天两夜，就能到了。”

易鸣鸢蹙眉，不是说护送到王吗？

嫣红的绯在亲吻时攀上了易鸣鸢的角眉梢，她捂着双呜咽不止，恨不得将这个放肆的家伙千刀万剐，打死。

易鸣鸢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她越哭越急，哭得狠了，竟有呼不畅，生生把自己憋得满脸涨红，几乎要背过气去。

“那公主有没有遇到什么人？”婢女斟酌着开，“比如猎，或者牧羊人之类的？”

“念在你救过我的份上，这件事我便不再追究，但请阁从今往后不对任何人说起，忘掉它对你我二人都好。”

那是让她自己继续往前走的意思。

程枭吃痛，刚松开手，易鸣鸢就第一时间吐了嘴里的东西，当场甩了他一耳光。

在外面睡了一夜，过汗又未经梳洗，易鸣鸢松懈来之后顿上粘腻，她整了整

易鸣鸢冷着一张脸，说完后，她迈着步继续往人堆里走去，过脚踝的草并不好走，一脚浅一脚的，有时还会踩到石上，需要提着裙注意脚。

老天保佑，人回来了，他们也不用被杀了！

在没有绪的时候，那双灰的瞳孔显得淡漠凄冷，她这才知，初见之时的柔和完全是程枭的刻意为之，不待她想好应对之语，他就策回，一扎了林中，再不给她回答的机会。

易鸣鸢吐一浊气，眨了眨酸疼的睛收回目光，定地阔步离开。

好半晌过去，扭发觉耳边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另一声音已经在不知何时消失了。

“混！”

霎时间，血腥味在二人中弥散开来，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是奔着咬断他去的。

“所以你心里其实是想选的，对不对？”

程枭清楚的看到她里嫌恶的目光，他完全照话本上写的那样行事，以为会获得一颗完整的芳心，现在看来却巧成拙，他自知冒犯了易鸣鸢，愧疚地说：“野兽的伤在外，我的歉意在心里。”

程枭顾不上嘴的伤，卡住她的颌角使她仰，想让她得以平复杂气息，却被推开狠狠瞪了一，素来柔声柔气的声音染上一层冰霜，“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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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总算回来了，有没有受伤？”一个婢女在歇脚时余光瞥到了易鸣鸢的影，喜望外跑来她的边。

易鸣鸢掰着他的指关节，猛力咬。

她扫视了一遍易鸣鸢全，没发现什么异状，但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嘴。

易鸣鸢陡然扭，直直对上男人的眸。

她抬起的脚僵在半空，若有所地往回看，只见程枭骑在上，看到她回便向她比了个手势。

在这一上，他还是很妥帖的。

易鸣鸢扯开脖间领的缠绕努力调整息的节奏，过了许久才渐渐平稳来。

他恶狠狠抹去嘴边残留的血迹，回去就把那些胡编造的烂书都烧了！

她暗觉蹊跷，但无人答疑解惑，于是歇了心神，不再想了。

“放心，我没被抓到，一直都是一个人。”易鸣鸢清楚，如果在此时说与一个男人共度一夜的事实，无论她有没有失，都会有人直接上手把她杀死，然后重新选一个女人改名换姓，这也是程枭奔离去的原因。

牙关，被亲得嘴角光淋淋。

程枭似乎不是在为先前未尽的话题追究一个答案，他走的急，再见的尾音被蹄声踩得支离破碎。

“我们还会再见。”

易鸣鸢摇，“没有，只受了风，夜里很冷。”

都走了？

“你们是怎么被聚到一起的，被胡人冲散后发生了什么？”易鸣鸢回到车队之中，张望一圈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