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轻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绪，“和谐法则的存在是为了我们好。过度的负面绪会损害心健康，影响家稳定，甚至是危害你个人的存在。我希望你明白这一。”

言绪特意调了“希望你明白”，让她心的无名火猛然蹿升，她一把推开言绪，冷笑：“稳定？我们之间除了稳定还有什么？像两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准地履行着伴侣的义务，连争吵都显得多余。”

言绪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惯常的平静。“丝丝，你不该质疑和谐法则。它保障了和平城的秩序和每个人的幸福。”

“幸福？”柳丝丝重复着这个词，语气里充满了质疑。“你受到幸福了吗？言绪，你告诉我，你有多久没有真正地笑过了？有多久没有受到心加速的悸动？我们活得像没有灵魂的躯壳，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幸福吗？”

言绪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神复杂难辨，沉默数秒才开了。“你的绪波动超限了，丝丝。”他语气平静，同时启动了家绪理系统。一阵轻微的电穿过柳丝丝的，制平复了她的绪波动。不同于她工作中使用的心灵清理仪，这家绪理系统更温和，只是从表面调节绪波普，没有“治疗”效果。轻微的电过后，柳丝丝僵地坐在沙发上，大脑一片空白。言绪依旧平静地注视着她，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只是行了一场例行的系统维护。“你的绪稳定了吗？”他明知故问，仪上的数据已经泛蓝，达到了稳定标准。

柳丝丝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起，走回卧室，反锁上门。她靠在门板上，无力地坐到地上，一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绝望，仿佛令她到置于一个冰冷的牢笼，无法呼。她再次打开终端，直接绕过系统限制，试图再次行访问白臣日志的加密残片，她想要了解更多白臣的资料，清楚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警告！您正在访问受限文件，请立即停止作！”系统提示音尖锐地响起，通用代码竟然失效了。

看来不得不试试其他方法了。

她打开网络搜索引擎，输“安衡芯系统 破解”，映帘的却是一排排官方宣传页面，千篇一律地歌颂着和谐法则的伟大，没有一丝她想要的信息。柳丝丝咬了咬牙，想起视频中白臣穿的白卫衣上写着“真实之心”四个字，于是她将其作为关键词行了一番搜索。

这次，她终于在一堆搜索结果中有所收获。一个名为“真实之心”的黑客论坛赫然现在页面上，论坛的简介更是直接引用了白臣的一句话：我们不会因为害怕痛苦，就放弃受幸福的可能。

柳丝丝心一震，仿佛在茫茫大海中抓到了一块浮木。她迅速注册了一个账号，迫不及待地给理员发了一条私信：“你好，请问论坛里有人能破解安衡芯系统加密档案的防火墙吗？”

等待回复的时间格外漫，柳丝丝焦灼地来回踱步，觉每一秒都像一年。大约半小时后，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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