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人？怎么知她的名字？那意味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柳丝丝几乎是立刻拉开床边工作台的屉，取备用的神经扫描，将自己额贴着探针，那一刻她甚至怀疑自己的绪是否已被某病毒染。安衡芯轻轻一震，手腕上的芯片也突然泛红报警，好在她迅速给自己打了一剂镇静针，片刻后，平淡的蓝光报告显示：绪指数已恢复到“平衡稳定”。

要是再多犹豫片刻，红指数再多停留十分钟，机构就会找上门来，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柳丝丝稍稍松了气，但同时，一冷汗爬过她的脊背。就在她怔怔盯着屏幕时，忽然响起一声清浅的敲门声。她的视线越过屏幕，看到言绪正站在门，修的影屋柔和的灯光，此刻，他的目光正落在她上。

“还在加班？”他的语调轻缓了些，嗓音低沉，但神多了一丝看不透的意。

柳丝丝合上终端，勉一笑，“只是……突然有兴趣，研究几个异常案例。”

言绪了，似乎没有究，“今晚、要不要一起睡？”

“嗯？”她略惊讶地抬了抬，“今天不是周五么？”

言绪言又止，不清楚自己今天为什么会突发这想要破例的念，他明明是最清楚规则的，双休日才同房的规则。

“那是我记错日了，你早休息，别太累了。”

房门轻轻掩上，脚步声逐渐远离。柳丝丝吐一气，可一秒，她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握了拳，手心因力而麻木。

思绪翻涌间，她忍不住抬起，望向另一安静闪烁的终端屏幕。那段录音反复回响在她心：“丝丝……我知，你会找到我留的……”

留的什么？他究竟是谁？

——

隔天夜里，柳丝丝坐在空的客厅里，柔和的灯光洒在雪白的沙发上，却无法驱散她腔中那固的沉闷。白臣日志中的文字像一尖锐的针，不断扎她的脑海——那句意味的：“我知，有一天，你会找到我留的……”

明明应该是荒谬又危险的禁忌思想，可柳丝丝却无法停止回忆那些烈的话语，那赤的挣扎带来的震撼。她边喝控制绪波动，边低看了手机，丈夫言绪几个小时前发来的定时信息：“差顺利，天气微冷，记得加衣。晚安。”

柳丝丝盯着屏幕，一无法言喻的空虚涌了上来。她回想了一，自己和言绪之间的对话容也不过如此：谨慎准，没有一丝息的空隙，就像被程序审过的建模语言，每一个词语都严丝合地嵌在正确的位置上。再好不过，却也再无新意。

一阵恍惚中，柳丝丝再次打开终端，开白臣的档案，里面有个视频文件她还没看过。她忐忑地开了，屏幕中，镜剧烈晃动，视频画面模糊，一个穿着白卫衣的年轻男人，正站在某个讲台上演讲。

他是……白臣？

仿佛一认了他，柳丝丝瞬间屏息，愣愣盯着画面，一明莫名的熟悉涌上心，好像他就是一直现在她记忆碎片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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