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的神十分消沉，一路都没怎么说话。

黎清察觉到他的绪比前几天更加低落了。

二人回到附近的那个潭旁边。

曜熟练地生火架锅。直到锅里的开始沸腾，他才闷声开。

“镇早就是个死人了。”

“嗯。”

“那么其他镇民也……”

“他们的机能也不属于活人的范畴。”

曜叹了气。

“我还以为这个副本给了我一次挽回的机会。

“我其实真的抱有侥幸心理：或许这不是副本，或许我们真的回到了我的那个世界……对不起，从一开始我就该听你的劝说。”

“人们总是如此。尤其在渴求已久的事几乎手可及时，总会因此而迷失。”黎清淡然，“没什么可对不起的。”

曜自嘲一笑。

“这一次我也没能成功带来拯救。

“对于镇上的人而言，我是破坏了他们的家园，是将刺目的太带来的伥鬼……”

他抬起，将额发都拨了上去，指着自己金的瞳。

“在我破开那生的肚时，金乌划过了这里的天空——就和我的睛是一个颜。

“他们一开始就十分惧怕这样的睛。”

黎清一怔。

“……所以你一直把睛遮着……”

“嗯。但还是让他看到了。”曜的神里能几分痛苦，“镇看到了这只睛，然后想起了他死亡的那一刻。”

当一个亡者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那么他的也难以为继，随之消散。

“这么多年来，我以为我已经和我的过去和解。但现在看来，好像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愿呢。”

黎清看着他遮挡住睛的额发。

曜真的和解了吗？黎清并不这么认为。

若是他能坦然接受自己的特殊，又怎会一直把那只睛遮起来，不喜让别人看到。

黎清起往曜那边凑了凑。

他少有地地扳过曜的肩膀，让他面对着自己。

然后——

“啪——”

黎清的双手拍在曜的脸颊上。

曜微微瞪大双，有愣住。

黎清只是眉轻轻皱着，盯着他的脸，然后手指将他的额发都拨了上去，让他直视自己。

“‘如果将他人的死亡全都归咎于自己，只会从一个渊走向另一个渊’——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

黎清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睛。

“这不是每一个九曜的成员必须懂得的事？为什么到你自己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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