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说完，拿清洁雾，把自己和曜都从到脚了一通，这才驱散鼻尖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直到挨上柔的被褥，黎清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非常疲惫了。

他闭上，照例打算整理一记忆，但黑暗里又浮现055毫无生气躺在那里的样。

从任职维护组的20年来，黎清周围的同事来来去去，不是没有因公殉职的人。

但组员们向来独来独往，意外死亡者也只会变成一纸报告现在黎清的办公桌上。

所以这大概是他第一次亲目睹同事死去。

“曜。”黎清睁，盯着天板，轻声开。

曜翻，正对着他：“嗯？”

“可以在办公室一起分享甜品的同事，算‘朋友’吗？”

曜注视着他，神温柔中又带着几分悲伤。

然后他回答：“当然算朋友。”

黎清“嗯”了一声。

然后他再度平静地陈述：“所以我今天，失去了一个朋友。”

曜抓住了他的手腕。

温的力量压着脉搏，黎清的呼逐渐变得平缓。

曜以为他就要睡去时，却听他又说：“死亡对这个世界来说，不过只是一段数据被永久地删除了。”

“这么想会让你好受一些吗？”曜柔声问。

“好受？”黎清有些不解，“为什么？我没有必要……”

曜轻轻叹了气，凑近了一些，将黎清揽怀里，让他的额靠着自己的膛。

“可是阿清啊……对于其中的人来说，死亡带走的可不只是一串数据。”

他轻轻拍着黎清的后背，神却飘忽向更远的地方。

“没有谁永远是局外人，你永远会投于某个世界，然后受喜悦，受痛苦……这就是数据之外，生命的意义。”

黎清闷闷应了一声。

良久的沉默过后，他又说：“曜，你今天的直播还有多少可以中断的时间？”

“唔？”

曜只是一怔，然后就掐断了自己的直播间。

剩来的观众：【？】

【怎么这么见外？】

【曜大人的哄睡频呢？快给我还回来！】

【如果我算得没错，应该还有四十分钟。】

【四十分钟，啥也不是。】

【四十分钟能的事多了！】

【你们不要破坏气氛啊呜呜呜……】

弹幕就着黑屏聊了四十分钟，直到直播间被迫打开。

画面里的二人已经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闭上了。

——其实曜确实没弹幕里猜的各事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