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洋一顿，愣在原地。

安静来的空气里，她压抑着的细微啜泣声清晰可闻。

离开的脚步戛然止住，他折回床前坐，地轻叹了一气。

看着在床上缩成一团的小姑娘，程逸洋张开手臂，缓声：

“哥哥抱抱？”

“嗯”

小姑娘不记仇似地，呜咽着应了一声，抬手自己了泪，坐起来跪着往他的怀里挪了一步，程逸洋便将她整个人完全抱了怀中。

“好了好了，不哭好不好？哥哥错了。”

他将她抱，哄孩那样温柔地去她的泪，轻声，

“哥哥刚刚不应该凶你、不应该对你说那些话、不应该这样对你是哥哥的错。”

方才剑弩张的氛围，在此刻悄无声息地全然消散了。

程雨瑶仍低低地泣着，乖顺地将枕在他的肩上，任泪打他的衣领。

“我讨厌你”

她的语气明明是的、轻声细语着，落耳里、钻心间，却比前一刻的争执更让他的心脏绞痛。

程逸洋将抵上她的，掌心抚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领被沾后温转为凉意的温度，牵扯起间的酸涩。

“哥哥错了，不要讨厌哥哥”

小时候惹她生气时，她也会说讨厌哥哥，他知那不是真正的讨厌，只是在不开心时一别扭的发。

可即便如此，每每听到她说“讨厌哥哥”，他还是会忍不住地在意，忍不住会到有儿难过。

他不想被妹妹讨厌。

他放轻声音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瑶瑶，不要讨厌哥哥”

程雨瑶的指节在他的衣襟前攥，她呼着吐气，想要把哽咽都吞回腹中，却依旧因为难过而在不自觉地颤抖。

他的手掌是的，怀抱也是的。

像一只替她遮蔽隔绝外界的姿态，小时候她哭、她闹脾气、他也这样抱着她。

她哭大多都是因为没有安全，从小缺失着父母的照顾，孩依恋的本放大着她的不安。

可那时她并不明白无端的恐惧从何而来，挂着泪时只有被哥哥抱在怀里，笨拙地试着哄她，才能让动的心慢慢安定。

在生疏了许久后的现在，仍然如此。

只有在哥哥的怀里，她才不会觉得自己被抛弃。

哥哥不会抛她，怎么样都不会。

绪缓缓平复，她停了哭声，攥着衣襟的手也慢慢松开来。

抬起来再次对视上他的目光时，底只残余了一晶莹的泪。

她问：

“哥哥，为什么不要讨厌你？”

“你总是拒绝我，推开我，你总是让我难过。就算我随便和谁在一起，你都觉得比和你在一起更好。”

“你很固执，不听我的想法，不和我沟通，你总一味地去你认为是对的选择，并且试图去替我也决定。”

“但你要怎么定义对和错？只有你我这样痛苦，才是对的吗？”

“就像那时候你留在省读大学，放弃原本更好的前途，你有没有考虑过、甚至只是想着问一问我的想法，至少不是自己一个人就决定一切？”

“哥哥，你的顾虑那么多，不就是那叁个字，‘为我好’吗？”

“可是我们这样互相折磨，就对我好了吗？”

“我不懂你，你觉得可以把我推给别人，你可以接受我们之间一直冷战成僵局，可你现在明白了吗，你没有办法坦然地真正放开我，甚至没办法听到我说讨厌你，然后接受。”

“你明明放不我，哥哥。”

她在这段时间里想了很久，明明相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哥哥为什么会在最后被揭穿的况也依旧固守己见。

她绞尽脑地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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