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漫却又短暂到意外，当视线里再次撞他清隽的眉时，她的脸颊还发着没有回过神来。

程逸洋退后了半步，神自若地抬手了她的：

“奖励，还满意吗？”

上余留的温度似乎隐隐复燃，灼得她的发，程雨瑶任着他的掌心覆上自己的，呆坐在原地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句：

“满、满意”

话音刚落，一声轻笑的气音自他嗓间溢，转瞬即逝地消散在空气里，却被她锐捕捉。

程逸洋的表依旧淡然，昏暗的光线掩饰了他耳垂泛起的红，呼换时攀上彼此肌肤的炽，只有他心知肚明。

“好，那继续努力。”

背过他不再抑制角扬起的弧度，温声，

“今天不早了，早些休息，晚安。”

门时开关，灯亮起。

倾泻的冷光将黑暗骤然驱散至角落，暧昧的气息顷刻间被绞为齑粉。

她的心还未平息，关门声响起时脑海里盘旋着的念都是沦陷——

如果罂粟成瘾的本质是药理层面的神经劫持，面对这样危险关系的上瘾，是不是一场心甘愿的献祭？

——

此后的每周程雨瑶都会比预定计划超前完成一小分，缠着哥哥索要的奖励便也顺理成章地加倍。

他没有拒绝她，但每一次的亲吻落时，黑暗都会无声地将她笼罩。

从最初覆在她睑的掌心，到后来虚揽腰间时叮嘱的“闭”。

她在被他亲吻的晃神中偶有一次微微抬起帘，却恰好对上他垂的、凝望着自己的晦暗神。

她从未见过那双永远温和得难以激起波澜的里，燃烧着几乎要将她到化的灼。

只那一瞬，她便慌忙地再次闭上。

将难以启齿的越界以黑暗隐瞒，固执地妄想恪守早已打破的禁忌边缘，是她自欺欺人，还是他的盖弥彰？

即使在缠绵的吻中他也回避着她更一步的贴近，分寸横亘在无法相的肌肤之间，只有垂落的衣角能够相贴着无声厮磨。

她有时会暗自怀恨他这样的“公正”，却无法抗拒与他的亲近，于是尝到了甜的就畸形地从崎岖的岩石里攀生来，朝着她最的哥哥张开扭曲的怀抱。

他默许着她的放纵，却永远将那边线画实，允许她想要跨过的逾越，又将她试探的动作不留余地地拒绝。

仿佛只是亲吻就不算越界，仿佛只要他定地认为她只是青期的一时莽撞，在不久之后就会忏悔回，而那时他们就能安然无恙地倒退回从前，回到风平浪静的安稳和谐。

她在每一次的吻结束时、看着他离开时总想拽住他的衣角，直勾勾地望向他的目光。

她想鼓起勇气撕破这层粉饰的虚伪，尖锐地让他直面彼此之间酿成的早已无可挽回的错——

却没有揭穿一切的底气。

因为她舍不得。

沉溺在并非心所愿的幻象里，她要的是他真正的，而不是虚以委蛇的妥协。

可她没办法从中来，她就是这么贱地渴求他的味、他的温度、他一切的一切，如果当她扯那块破烂不堪的遮羞布，答案在是非之中只会向否定倾倒，她又要怎么才能面对他再次重回到“好哥哥”位置的可能？

他们心怀鬼胎地各自沉默着，剧烈晃后失去平衡的天平，竟然诡异地在逐渐缩小的摇晃幅度渐渐再次恢复了平稳。

但她知，只需要一细微的份量，一粒沙、一颗尘土、亦或者是一滴雨，就能够完全打破这样微妙的平衡，将所有的重量偏向一端毁灭地倾斜涌去。

然而结果并不会是谁胜谁负，与她的命运自母就冥冥相连的哥哥，他们只会惨烈地、两败俱伤。

所以她只能在他每一次借以学习步的名义给予亲密时乖巧地，承认他所有行为的不私心。

可是哥哥。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泡沫一般的梦，固执的倔同样刻在她的骨里。

就像他不退让的态度，她也只会为了那微渺的、“他或许也喜她”的可能，而飞蛾扑火般持到破血、奄奄一息。

——

喵有话说：

其实每次只更一千多字喵师傅都心惭愧啊！恨自己不能炒更多饭给宝们吃，果然是常觉常觉亏欠 o(╥﹏╥)o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