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架上悬挂药的最后一滴落，再次确认了电监护仪上的生命征一切正常，程逸洋才缓缓松懈来。

程雨瑶保持着那个姿势睡着后，他放轻动作将她抱着躺平来，又替她将袖挽，盖好被。

透过床帘洒来的一微弱光线照在了她安静的睡颜上。

记忆里的幼年时妈妈加班晚归，妹妹总是要等，在他的促洗漱完后，借着这个理由坐在客厅里又多看一会儿动画片。

有时候他的作业还没写完，铅的字迹随着时间的逝铺满纸页时，他会在疲惫中分神看一看妹妹。见她目不转睛地被荧屏中的画面引，脆趁这个瞬间发呆放松片刻，再慢慢收回神。

但孩毕竟是孩，困意袭来几乎只是眨之间的事。通常上一秒她的视线还黏在动画上，一秒便开始打盹，沉重的帘与继续看电视的心打着架，最后困意占据上风，睛一闭便栽沙发里。

只几题的时间他再抬，妹妹就已经趴在沙发上睡得横七竖八。

程逸洋会先试探地轻唤她几声，见她毫不动弹，再放笔起，弯腰把她抱回房间睡觉。

有时候小丫是真的困了，有时候也不知是于什么心思，只是悄悄地装睡。

两者之间的区别也很明显，沉沉睡时她的呼声会均匀绵，听到自己的名字也不会有反应。倘若是装睡时一叫她小名，妹妹的睫就会不自觉地抖一抖，不知自己的馅儿，仍闭着装作听不见。

真睡着也好，装睡也罢，他都同样会把她抱回床上，替她理理枕，盖好被。

如果还需要折返继续写作业，他会在悄声离开房间时将门轻轻留一。将客厅里的光漏一缕到房间中，以免她半途醒来见到旁没人时，会因为孤寂的漆黑而慌张地哭喊哥哥。

妹妹本有自己单独的房间，但因为她小时候睡觉总是要人陪，所以童年里他的卧室也理所当然地变成了她的卧室。

那时候的夏天家里还没装空调，冬天离了火炉又觉得冷。天了小姑娘就要自己拿着扇帮她扇风才能睡着，天冷了又嚷着要他帮她把被窝睡和，等她磨磨蹭蹭地洗漱完上床后再把温捂的地方腾来让给她。

妹妹睡觉一向不安分，睡着睡着就会把胳膊和搭在他上。若是天冷还好，靠得近一些反倒和，天时贴着自己睡会把她到额沁汗，小姑娘从睡梦中醒后会气鼓鼓地坐起来，把他也摇醒，耍着赖要他扇风，凉快来才继续睡。

奇妙的是他从来不会觉得她任或者胡闹，记忆里他好像没有真正和程雨瑶发生过矛盾或者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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