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号久唤和尚，号亲名鲁智。

俗愿了时终证果，前争奈没知音。

却说鲁智在听武松念完信的当晚回禅房睡了。若说寺庙的铺陈，他自然再熟悉不过，可或许是邓龙这伙人还俗后给二龙山执行了去佛化，又或许是他们的杀烧掠给宝珠寺添上了邪秽之气，这里的禅房睡去觉不到佛祖的温吞和淡泊。在五台山时，他总是一觉睡到大天亮，在这里却时常梦，甚至在住当天便梦见了少女的。如此说来，是二龙山风不好么？事实上，仔细回想，五台山也没净到哪里去。

在没有打死镇关西之前，他以为佛门净地是个桃源似的去，并且和自己不可能扯上联系。甭说是否联系了，他本不会刻意去想佛教的存在，毕竟他是师帐镇守边疆的军官，并不至于忽地心觉空虚想空门。所谓距离产生，对佛门一无所知的他自然怀有一层朦胧的尊敬和向往。

谁曾想到，当他第一天来到文殊寺时，便会到了过去在军营里未有过的滋味。他永远也无法忘记，自己只是站在那儿，甚么也没没说，寺庙的僧人就聚集着议论他：一双得贱！貌相凶顽！然后结伴去真老面前诋毁他。

要说难过，不如说更多的是陌生。军营里的兄弟们本不会讨论彼此的形容是否致净，都想生得越魁伟猛越好，有将军肚的才是真男人呢，雄壮如鲁智，谁看到不会拜服？从来没有人如此明着说他外貌的坏话，况且，他真的只是站在那里而已，又没有招惹谁。都说僧普度众生，一视同仁，原来也是看碟菜么？他有失望了。

真老要给他剃度，发剃了倒还好，虽说是父母给的，但他本来就不知父母之到底是什么，底线是不能剃胡：“男人怎么能没有胡！没不就他娘的成了个太监！”所有的和尚都面难看地竖着盯他。当时的鲁智并没有觉悟，事后他才发现这句肺腑之言是刺痛了这群人的。便好，谁叫这厮们仅凭第一印象就开始拉小团，对他施加冷暴力，他也没必要客气。

那群秃驴每天都见鲁智着那一茂密的和嚣张的髭须，珠都要瞪来，这样的鲁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们，这是个雄激素无比旺盛的刚的男人，和他们这群把剃得光溜溜的半吊太监不同。嫉妒和自卑搅拌在他们的神里，和又黄又青还着若隐若现的发茬的一样不不类，这颗光脑袋，分明是像推土般的一溜烟剃平了过去，却又给那些不易察觉的黑苗芽留一线生机。畸形的念引导着偏执的行为，他们总是假装不经意地把鲁智排挤去。

他们个对：“月落和尚青山去，你来对句。”

鲁智答：“不识字，没兴趣。”

几个和尚笑得此起彼伏：“月落对日，和尚对尼姑，青山对白，去对来，你连着读试试？”

鲁智本要去给老说这群人犯了邪罪，但旋即一想，这告状的行为本就不够大丈夫，况且又拿不实际证据，真到了对峙时肯定孤立无援，反而自讨没趣，姑且无视罢。

一天夜晚，鲁智正在岭上观赏月，忽然听到前面林里有人嬉笑，接着便是啧鸣声。走去打一看，只见叁个和尚争来争去地搂一个尼姑，像前仆后继的瘦猴一样往尼姑上埋，这个抖几，那个又接上来。鲁智看了一，提起拳就冲去，见人就打，嘴里也骂得狂。

老来了，鲁智赶说：“这几个秃驴聚众邪！”老眉一皱：“你看我面上，快去睡了，别他们，明日却说。”鲁智指着尼姑说：“这不是人证？老，你得主！”众僧齐：“胡说！菩萨场，千百年清净香火去，怎可能有这等污秽之事！明明是你没个正经家人模样！”尼姑早在鲁智打人时便理好衣衫了，哭：“正与师兄们探讨佛经，这畜生好不讲理，来便把我们打一顿。”

鲁智再一次觉到了初寺庙那天的陌生与迷茫：我到底在什么？到底得到了什么？如果说帮助金氏父女使得自己落到如今境地，可也真是帮助父女俩脱离了苦海，于义和神上有收获，我并不后悔，而此时此刻呢？他要痛斥的人得到了最有力的包庇，他自作多要拯救的人反过来责怪多闲事，他最崇敬的以为能主持公的老却让他去容忍。说起来，他才是那个半途加的外人呢，老凭什么要偏向他？

他回到了刚才看月亮的地方，独自坐着，心喃喃自语：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后来鲁智才慢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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