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餐盘端到桌上放好，快步朝客厅走，摆在桌上充电的手机，“你的手机给你充好电了，昨晚忘给你拿上去了。”

续念这彻底混了。

易思岚脱应：“没事，先吃饭，一会儿我上楼给你换净的。”

她抿了抿，双一开一合好几次，最后冒无力的一句：“我只是想说，衣服臭烘烘的，而且很穿着睡觉不舒服。”

续念恼羞成怒，提声调吼了声：“我分明什么都没说，到底是谁思想复杂？”

自顾自想一阵，她重新抬起，“吃饭吧，当我没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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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抠了抠额角，有后悔开启这个话题。

易思岚笑了两声，没再继续让她尴尬，也顺从地说：“嗯，快吃吧。”

锅里还在炖东西，易思岚也不好再纠结发的事，转折回灶台边。

最后只好自己摆摆手，“好了好了，吃饭了，我饿了。”

续念接过，了声谢，双微张了张，还有想说的话，又不太好开。

对面的人没声音，猜想大约是在盯着她看。

续念：“……”

“你明明可以帮我换掉的……我里面又不是没穿衣服……”越到后面，她声音也越小。

一向有一说一的人忽然支支吾吾的，神闪躲，脸还那么红，怎么看怎么也不能“当她没说”。

对，就是他不开窍！

易思岚没多停留，转过继续去灶台边将其他的菜也装盘，然后盛饭，舀炖锅里的汤。

可她一开始本不是这个意思。

她暗自慨，没谈过恋果然还是不行，她都不知该怎么和对方沟通这些事。

以为委婉用衣服的事他能明白的，现在倒好，越描越黑……

比如说，他们现在也许是时候结束分居生活了。

“不是这个意思……”她努着嘴。

易思岚没察觉，了，“嗯，对了——”

她这不止是脸颊，好像连后背都冒汗。

“也不是……”她垂得更低了。

本就红未散的脸颊，现在更是唰一红了个透。

是有些疲惫不假，但想到她回来了，并且不会再走了，那疲惫也就不算什么。

静静听他忙活一阵，油烟机的声音消失，才再次开说话：“昨晚是你抱我上去的？”

他沉默了两秒，自己补充：“我用巾给你洗过脸的。”

她想表达的是，他们是夫妻俩，有的事不用分这么清。

易思岚不解，定定看过来，“那是……？”

续念呵呵地笑，“太饿了，就想快来。不用了，天气好，一会儿自己就了。”

一直到全东西都端到桌上，才注意到她还垂着在发愣。

他不给她辩解的机会，眉一扬，“我可不是趁人家喝醉酒就趁虚而的人。”

昨天也很晚才睡觉。”

他递了筷过来，偏问：“怎么了？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明明是易思岚不开窍。

续念跟过去，在餐桌边拉了把椅坐。

问完，她自己蹙了眉。

她闷支吾：“就是……我衣服沾了酒气，臭烘烘的，你就那么把我放床上了，被褥都脏了……”

他伸手了她发丝，“怎么不再来？我再给你一吧。”

这么说听起来好像也怪怪的？

“我不累。”他还在笑。

他笑着，“嗯，你是什么都没说。那你脸红什么？”

不对，不能怪她。

易思岚又望了她几秒，反应过来什么，在她前打了个响指，痞里痞气地笑，“你又想到什么了？我说你小小年纪，思想还复杂。”

这好像是句废话，她那不省人事的状态也不可能自己走。

这彻底说不清了。

她着筷往碗里放，表是已经淡定来，脸颊还是红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