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要跨偏殿，后脚女帝贴女官樊御便来了。

听到熟悉名字，陆玉微垂的睫一颤，只是，“朝中老臣古板居多，接受新事总是慢些。此事可缓缓图之。”

“善舟之前，我还未曾想过这件事，和善舟聊了几次，才惊觉原来学中女学这般少。”

“将去之，必固举之；将夺之，必固予之。将灭之，必先学之。”

女帝仍是一锦纹金绣轻袍衣，绣纹在光华彩灿金。比之曾经，女帝更多了几分松弛与有成竹。

有啊，他们没讲这些，只讲了一些政治斗争，君君臣臣的东西……”

女帝正在漆案前翻阅竹书，累牍在两侧堆砌得很，有几卷已经倒在漆案。

窗外海棠拂，零落半蔫的残，被风扫石板的泥中。

“陛正寻你呢，方才午膳邀殿一同，但是殿不在偏殿中。”

“也没什么吩咐，殿这会若是有空去见见陛吧，陛已经完午膳了。”

吃完午膳陆玉匆匆回了，她现在负多职，中每日都有理不完的公务。她一般在建章偏殿里工作，方便女帝若是在建章的话，若有事相问，可随时宣她。

“承蒙陛看重关怀，正在准备结业考试，很是刻苦。”

“这事朕昨日和沉宗正提了一，他是支持的态度。若是朝中老臣听闻，怕是听了后，又要多说些朕不听的。”

建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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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玉低首，站在一旁，等待女帝换衣，常侍们在收拾女帝碰倒的案卷，有奏本有寻常书籍，陆玉瞥了一地上还未收起来的展开不到一半的竹简。

旁边有一行细小字迹，大概是女帝阅后的批注。

“不过姬寤生也蛮惨的，母亲不喜他，连名字都没有好好起，弟弟又觊觎他的国君之位，家人对他都不好……”

丹过河岸，清声徐徐，伴鸟雀细微啾鸣，夏浮弥淡香，缭绕园。

陆玉解释，“午间回了趟王府，和家里人一起吃的。陛有什么吩咐吗？”

女帝抬了抬臂膀，“正好你来了，这几日简牍看的我睛发。”

而此刻的君臣已不同于往。

“善舟最近如何？”

是德经。

“喏。”

后面善舟的碎碎念陆玉没有听去，她忽然想到什么，在善舟解读的这个故事里略略恍惚。

“将取之，必先予之”。

“殿。”樊御行礼。

“陪我门走走吧。”她站起来，案上的竹简碰到几卷，翻展着抖开，落到地板上。

“你觉得，沉宗正这个人怎么样？”

鲤园一如既往。

“好，劳烦御带路了。”

陆玉，“正是，即便是门名女，也少有学习的，更遑论民间普通女。”

陆玉作揖，“见过陛。”

女帝，“此人办事利落，没有陈旧官僚恶习，倒是可用之人。”

君臣二人步鲤园。

陆玉回礼，“樊御。”

陆玉沉息，珠微动，“臣与沉宗正相不，目前并未一起共事过。”

常侍将竹简卷好收整，漆黑字迹旧黄的竹简排中。

见陆玉前来，抬把竹书往边上推了推，“时明。”

女帝颔首微笑，“朕打算创办女学，鼓励更多女学修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