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怎么用啊？”

那小姑娘细声同他说了些什么。

只见五师兄拧开胭脂盖，我想阻止他的，因为我已经没有多的银钱给他收拾烂摊了，于是我快步追了上去。

但他动作太快了，我赶到他跟前的时候只见他先是把胭脂凑到鼻旁闻了闻，然后伸手去蹭了一把。

他见我气吁吁地跟了过来，先是笑了一。

然后就见他用他那蹭了嫣红胭脂的手指朝我没有被狐狸面遮住的半张脸摸来。

我抵地往后一躲，没给他到嘴，但还是让他那手指蹭到了我的，往上蹭开，估摸着会留好的一红痕。

不用照铜镜我也知，此时的我脸上肯定稽极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这一路来被各怪异的目光注视，外加被十几个摊的老板叫住付钱。

之前吃饱饭的激在此时终于告罄，我一掌拍开他的手，历声骂：“你有病吧！？”

显然没想到我会发那么大火，他愣了愣，脖上还挂着那丑得奇的青铜面，看起来有些罕见的蠢：“我就是好奇这东西抹上会是什么样的。”

卖胭脂的小娘见状连忙劝：“仙别生气别生气，来脸吧。”

边说还便递过来一块帕。

我把帕接过来，对小娘了声谢。

随即便转过来对五师兄：“那你可以在自己脸上。”

“我又看不到自己的脸。”

“那你不能在手上吗？！”我了手中的剑柄，真的很想对他剑。

——

这胭脂被拆开来试过了，理来说必须买，但我已经没有多的铜钱了。

此时的五师兄已经把他那蠢得要死的青龙面从脖上取了来，拿在手上，站在一旁耷拉着脑袋默不作声。

我木着脸在小娘探究的目光把我藏在腰间的耳饰拿了来。

血一样的鲜红。

我第一次山的时候也像五师兄这样，不过我没有他那么招摇。

在山逛了好久好久，买了很多女儿家的衣服，虽然不能穿回宗门，但能在山穿也很让人开心了。

我一就相中了首饰铺里的这对耳坠。

很艳很艳的红。

我很喜这样的颜，但剑宗没有。

将耳饰买回去后，我拿着银针对着镜给自己扎了两个耳，将这对耳饰挂了上去。

那些师兄总在背后蛐蛐我，说我涂脂抹粉，我不敢将这串耳坠去，但又真的很喜。

便一直藏在腰带里。

——

把自己心的耳饰给了去，这让我心里不好受的要命，但摸着自己腰间鼓鼓的一袋灵玉，心里也有了些安。

五师兄似乎看来了我的心不愉，一路上也没有说话，没逛上多久就御着剑把我带回了宗门。

刚在宗门前落脚，我就看到了大师兄。

在遇见大师兄这件事上，五师兄显得比我更加慌。

神飘忽的对大师兄作揖：“大师兄。”

郑崇礼日理万机，寻不着人，大师兄便时常作为代理掌门掌宗门事务。

“小五，你心不定便偷溜山，自己去后山领罚吧。”大师兄蹙着眉，俊秀的面容此时看起来有些沉。

五师兄嘟囔了一句：“她心就定了？”

我知他在说我。

他估计很不服，明明我修为比他差那么多，凭什么我能山。

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个废，用剑都要烧灵玉的废，一个十年都筑不了基的废。

郑崇礼和赵彧对我从来都没有期待，我只需要拖这我这副被邪祟侵染的残破苟延残，来让他们的心得到片刻的清明，这就是我的作用。

所以我晨练迟到大师兄也不会对我像对别的弟那样疾言厉，因为，我只是一个不被期待的瓶。

而五师兄，他是六岁筑基的天才，将来有望成为和郑崇礼一样天立地的剑修。

他大可不必自甘贱的与我相比。

大师兄沉着脸继续打量了五师兄片刻。

五师兄很快就了气：“好吧。”

然后他自己的剑，御剑离开了。

此刻便只余我和大师兄了。

他目光落在我上，柔和了来。

这柔和让我浑僵，我不知他柔和的目光里面蕴着什么，或许是对不幸之人的怜悯，或是对弱者的宽容。

不论是那，都很让我恶心。

“穗穗。”他没有喊我师妹，而是叫了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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