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恨苏棋，他恨为什么是苏棋？

为何便是苏棋。

如果不是苏棋，如果吴青青没有心疾需要玲珑心药，如果他没有拜不周仙宗，或许一切都不一样。

他的手掌碰到了脸上天问灵剑留的疤痕, 那些疤痕偶尔还会作疼，会在夜之中折磨得他次次惊醒。

萧云捂着脸，他的埋, 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当他看到这些后, 他却又变得无比清醒起来。

可没有一次，比现在都要来得难受。

以前萧云只当是苏棋故意借天问灵剑来羞辱自己，如今回想, 却是因为天问灵剑不愿被他这等不人不的东西所用, 所以才那般抵抗。

那时的苏棋，极其温柔，又极其温。

他拜苏棋门，得到苏棋的悉心教导，对方将自己命定法相赠，然后温柔的对着他说，“你既拜我门，便需持剑证，不负心。”

萧云记得当年天问灵剑不愿为他所用，虽然苏棋将灵剑赠给他, 然而天问却很是心气傲，甚至一度不愿鞘。

萧云是贪图那的，他知苏棋对他很好，他不是瞎，他能受得到。

第041章 宋家

那时的萧云是纠结的，也是矛盾的，最终他还是为了报答吴家的恩，以及为了满门的血海仇，他设计陷害了苏棋，然后亲手剜走了苏棋的玲珑心。

苏棋回过神，他低看向萧云，嘴角依旧是那抹讥讽的笑。

颤抖着手掌，似还是有些不愿相信这一切。

而他，却在被毁容之后, 当着苏棋的面，将天问灵剑折断在苏棋的面前。

那些他自以为的救赎，仿佛在这一刻突然就撕了丑陋的面容, 那些以往他从未注意到的细节, 仿佛此刻都在嘲笑他的无知。

越来越多的漏在他脑海里面浮现, 为何云家村这么多年来都荒无人烟，为何这些墓碑上面都没有名字，为何鹤村吴家只有他们一人，为何吴家老伯经常外，为何吴家要着求他去寻来玲珑心。

天问灵剑, 最斩妖邪。

他有些麻木的看向苏棋，脸上却皆是痛苦之。

萧云有些木讷的抬起, 这不是他从苏棋中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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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父——”他低低的喊，就如同无数次在小灵峰之上时。

就连他觉得他疼的吴青青，仿佛在这一刻都变得面目可憎了起来。

有那么一刻，萧云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苏棋编造来的, 只是为了哄骗他罢了。

“萧云，你这般叫我，我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