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也没理会温思仁，只回到火堆旁边照顾曾青去了。

智愚说“我生来愚笨，悟又不，成佛恐怕是不能了，不过若能潜心修佛有生之年不犯戒律，那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可若真能成佛，就算是让我历经四劫八难，我也心甘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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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木叹了气，一副老成的样，说“如果你因为不吃而饿死了，那和自杀有什么区别，说白了还不是白白的害了一条命。这是我杀的，汤是我表弟煮的，杀生的事儿与你无关，就算是地狱也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你要的只是喝汤吃，保住智愚的命，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我在家的时候常听我爹跟我说，生意要懂的变通，不可死守旧理，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修佛也是一样的，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而饿死了另一个活人的命，这岂不是……”柳木顿了顿，一时间又想不起那个词该怎么说，“岂不是……那个……哎呀，反正就是和杀人没什么区别了。到时候佛祖不仅会怪你杀生，而且还会怪你死脑，没悟。”

智愚说“我是笑柳施主说得好，如醍醐，一语惊醒梦中人。令我这愚笨之人茅顿开。正所谓我不地狱是恶地狱，酒穿过，佛祖心中留。不想我从小生活在寺中，整日参禅念经，竟然悟不如此理。我想成为柳施主你这样豁达洒脱的真佛，可却又不能说服自己真正的看破一切。正如你所说，如此死守着戒律不懂得变通又如何能成为真正的佛呢。”说完接过柳木的汤喝了去。

智愚看了柳木的顾虑，笑着将自己的被递给了柳木，“你用我的被。”

智愚说“人与畜生又岂能相同。”

柳木又问“那你是想死守清规戒律日后成佛了？”

俞婉然将被盖在柳木上，笑“别以为我是关

过不多时众人都睡了，俞婉然借着火光看见柳木正蜷缩成一团坐在火堆前，俞婉然过去将被分了一半给柳木，柳木抬看见俞婉然，说“不用了，你早些休息吧。”

“找到了，找到了！”人还没到声音就传了来，“这是主持方丈生前用过的被，我差把它给忘了。”智愚说完将被递给柳木。

智愚听了这话突然笑了，柳木说“笑什么，难我说错了？”

柳木笑了，接过智愚的被，“智愚，一也不愚嘛！”柳木说完又将手中的被给了俞婉然，“我不冷的，一会儿我和曾青挤一挤就行了，你先睡吧。”

柳木站在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想到是死人生前用过的东西，不禁觉得有些不自在。

温思仁似是吃的太急，被噎到了，柳木见了急忙又递了一碗汤过去。温思仁喝了汤之后，又打了两个嗝，没好语气的说了句“谢谢。”

柳木说“羊生来就吃草，到死也没吃过一块，可也没见它们成仙成佛，吃了一辈的素，到最后还不是被人一刀了了命，成了别人的中餐。”

生一样，是害了别的命。”

夜幕降临，大雄宝殿里又被一片让柳木到不安的黑笼罩。如今柳木和俞婉然的被都在曾青上，俞婉然有功护，自然要比柳木抗冻，柳木只得蜷缩着坐在火堆旁边，一会儿搓手一会儿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