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镜呆呆注视着闻声黝黑邃的睛，又想起赛里木湖面上微波漾的星辰，闻声是站在地面上追逐星星的人。

“嗯？”时镜对他的从容淡定到疑惑。

半晌，他叹一气，拉着椅坐在闻声边，算了，先让他们哭一会儿，绪发来总比憋在心里。

“整理数据，用失败的成果发一篇论文，争取发刊。”

时镜觉自己好像犯了罪，看着奔溃的三人手足无措，都不知该先安哪一个。

时镜抱着他，将埋他怀里。半晌，才开：“闻声，你是赛里木湖边的白塔，抱住你，我好像抱住了星星。”

泪珠还带着温，直直砸在闻声心，闻声又低低笑了声，“不是来安我吗？怎么哭了。”

时镜忽然抱住闻声。

时镜瘪着嘴，泪一颗接一颗，像忽然断了的澳白珍珠项链，“那我不。”

时镜又抱住他胳膊，项目作废，浪费的不仅是经费和时间，还有团队的心气。他又小心地问闻声，“那你们接来怎么办？”

闻声又轻笑了声，腔的震动更明显了，震得时镜心发麻，“有这么好吗？”

闻声注视着他浅淡清亮的睛，轻笑一声，“时镜，我们科研，就像走在黎明前的海滩，永远不知一步踏去，能捡到一颗珍珠，还是一脚落空掉海里。

李书达与韩术闻言，也抱着脑袋默不作声蹲。

“怎么了？”闻声问他，说话时前微微震动，带来不一样的。

闻声神平静，时镜他的掌心，“闻教授，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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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年纪轻轻就已经是c大副教授，百度百科的介绍里带着一串耀的荣誉，无疑是天才中的佼佼者，却从没有妄想要飞起来，他一路走来，每次回都可以看到清晰蜿蜒至脚的印记。

时镜泪忽然掉来，被闻声大拇指接住。

闻声伸左手捧起时镜的脸，拇指在他脸颊上，“怎么会，你能漂亮的首饰，我们只是走在不同的路上，在你的领域里，你是闪耀的星星。你很厉害，时镜，不要否定自己。”

闻声心底得一塌糊涂，抬手在时镜背上轻拍起来，“没事，可以哭。”

时镜，抬认真地看着闻声，“和你相比，我只是一个庸庸碌碌的普通人。”

“还好。”

能走到今天的度，我已经足够幸运。但是这条路上，失败才是正常的事，在我成为副教授可以坐办公室之前，我也曾经在实验室失败过无数次。忘了吗，我偶尔提起过，学生时代实验室的桌，就是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