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剧组的主要成员开会，一项一项说过来，正说到选角儿上。

“男主角的演员，我提议冯晨，正剧，视帝，风格也契合，我查过了，他有档期。”

“我觉得李乐也不错，之前演过军事题材的戏，反响很好，实力足够。”

……

众人提了几个名字，顾盼眉都不带挑一，漫不经心随：“不是一线大咖，就是准一线正当红，片酬，价比低，没必要。”

会议室顿时安静。气氛滞了滞，副导演杨俊峰呵呵笑了两声：“顾导这话，倒像是投资商说的。”

这话一，其他人不说，赵曙光和顾盼都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这怪气的，不就是在嘲讽顾盼作为导演，却是纯粹的商人想法？

赵曙光觉得杨俊峰有些不识趣，纵然他的想法颇有几分理，当众这么说也不太好。当然，他更不满意的是顾盼，明明能说得更婉转一些，偏偏要得这么难听，最后还得他来打圆场。

只是，没等他开，顾盼却笑了：“那就对了，我本来也是钱的嘛。冯晨、李乐他们的演技是好，但……”

她停顿片刻，才：“影视是艺术没错，影视作品则带有无法分离的商业。艺术有天然的门槛，商业恰恰需要大众化。副导演，想要追求艺术，首先得平衡商业需求，除非你是从自己兜里掏钱来自嗨，或者是已经声名赫赫有人买单，不然会没饭吃的。这投资商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不是？”

“作为投资商、制片人、导演，我不可能只考虑作品本。演技这东西，够用就行了。”顾盼最后如此结论。

杨俊峰被她这说不清是歪理邪说还是堂皇大的东西给挤兑得脸发青。最尴尬的是，他之所以会沦落到当副导演，还真是因为之前独立导演的片赔了个底掉。

会议室里其他人不敢话，赵曙光却没这个顾忌，直接开问：“你说的演技够用是什么意思。”

“一电视剧，最重要的是剧。在不戏的基础上，绝大多数电视剧观众都很难分辨的演技低。其实，普通观众基本上也没有谁会有闲工夫不关注剧反而去分辨比较谁演得更好的。”顾盼不不慢。

“观众不懂，那业呢？”杨俊峰不甘心地反问。他被顾盼这近乎无赖的说法给震惊了，作为一个导演，怎么能这么功利，只想着糊人？

然而顾盼的反应乎他的预料。她一脸作的惊讶，反问：“副导演，难你还指望我的女作就能拿奖不成？我真没看来，原来你竟然对我抱有这么大期望！”

杨俊峰的脸瞬间扭曲。

顾盼见他一副吞了苍蝇的模样，心里暗笑。她自有打算，也不可能真的这么混不吝，但这并不妨碍她给这位鼻不是鼻不是的副导演添儿堵。

别是顾导演，还是顾大小，可都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主。这几天没少听这副导演沙影，她早就憋着火呢。

被连着挤兑了两次，杨俊峰脸上有些挂不住，好不容易才挨到散会。

赵曙光等人走了，才摇叹气：“这人能力是有的，就是心气儿。影视是艺术，可影视投资总是得讲回报率的嘛！”

顾盼听得愣了一，斜睨赵曙光一，发觉这人竟是认真的，顿时有一言难尽的觉。她忍了忍还是没控制住，嗤笑一声：“你们幻影还真是……怎么说呢，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顾盼，你这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赵曙光就是傻也能听得这不是什么好话。

“难不是吗？”顾盼慵懒的靠在椅上，慢悠悠说，“这副导演被绕弯里不来也就罢了，你心里居然也没儿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