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屿渡给他录了十首歌。

除了吃饭和去卫生间，何屿渡拿起雕刻工后就没有休息过，他在工作台前一直坐到了晚上10，然后才整理了一工作台，把玉料收保险柜里。

何屿渡也朝他们笑笑，回休息室，推上自己昨晚就整理好的行李箱，离开会场。

“就在门。”

他地贴着明霁的膛，靠在他的肩，听到自己紊的心，扑通扑通，像是要来了似的。

千手观音的100只手都经过了细致的雕琢，玉石的形状成了普照众生的背光，每只手上所持皆不相同，有小斧、莲、宝剑、宝塔等法，菩萨盘坐于莲宝座之上，整个玉雕都无声地诉说着慈悲、智慧、力量和希望。

这才第一天呢。

用邮件设置了定时发送，两天一首。

何屿渡的千手观音像也完成了。

到比赛的最后一天，大家开始陆续递作品。

每个工作台都给他们备了保险柜，毕竟金错刀大赛上，每个人带来的玉料都价值不菲，若是现意外，那都是极大的损失。

更让他不习惯的，是边没有明霁。

他说：“歌听完了，我们就能见面了。”

何屿渡叹了气，闭上睛酝酿睡意。

又检查了一遍工作台，何屿渡有些疲惫地回到自己的休息室。

拿到自己的手机开机，何屿渡一边往外走，一边给明霁打电话。

“小渡。”

音响的声音开得低，环绕音效让他恍惚有何屿渡就在他边的错觉。

弹幕有多闹何屿渡完全不知，他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玉料上，开始雕琢千手观音的廓。

盛夏的烈日炙烤着大地，会馆外绿叶繁茂，风过树梢，何屿渡看到站在门的明霁，冲过去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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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委老师都是他认识的前辈们，见到这尊千手观音像，里赞赏和惊艳，或是朝他颔首，或是朝他一笑。

这么多天没见面，甚至连通讯都不能，思念的绪成了密密麻麻的藤蔓，把他的心脏包裹了起来。听到明霁声音的那一刻，藤蔓蓦地收，刺得他的心有些酸酸涩涩地泛疼。

何屿渡问：“你在哪儿？”

坐了一整天，他的腰有些疼，洗了澡躺在床上，也觉得床垫太，睡着不舒服。

而在家里的明霁，此刻正在听何屿渡录的歌。

第一天是《告白气球》，第三天是《当你》，第五天是《关键词》……第十九天，是《换余生》。

何屿渡端详着自己抛光后的千手观音像，然后递给了评委组。

“我上来。”何屿渡加快了步伐，小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