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屿渡也抱住了他的腰，突然问：“明霁，万彩栖云的房有院吗？”

明霁失笑：“那么后面的问题就不会存在了，这也是个好答案。”

“是个省事的答案。”何屿渡吃了一小糕，语气幽幽的，“也是个不到朋友的答案。”

“当时我爸妈在外地差，那两天家政阿姨也因为家里有事而请了假，所以那天家里就我一个人。”

明霁搂住他，很轻地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那是梦魇住了。”

“现在不是到了？”

“有。”明霁一听懂了他的意思，他看向何屿渡，“有一个很大的院，院里了几棵白玉兰，你如果不喜，可以换成海棠。”

明霁问：“你会怎么答？”

何屿渡把吃完的小糕的纸盒扔垃圾桶，然后去接了杯喝：“对了，今天咱妈说，让我带应无澜搬回万柳望园去住，这样应无澜上学方便。”

“那觉真的太让人窒息害怕了。”何屿渡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后背有些发寒，“所以我不喜万柳望园那个家，哪怕后来爷爷陪我住在那里，雷雨天我还是会噩梦，或者是被惊醒……”

那些问题要是让我来模拟答案，我第一句就能拉爆。”

“嗯。”何屿渡说，“是我初一那年的事，有一回大雨，我没带伞，淋雨去打车，晚上就发起了烧。”

何屿渡回忆：“雨特别大，雷声也很大，我不知是不是自己幻听，本来烧得迷迷糊糊的，却突然听到有那规律的敲门声，我的意识一瞬间变得特别清醒，那心悸让我想睁开，想起床去看个究竟。”

“怎么会不到朋友。”明霁瞥见他嘴角沾上的一粉的油，伸手去，拇指摁着他的，慢慢地磨蹭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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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想，又有不想。”何屿渡在他边坐，去勾他的手指，“你知我为什么那么讨厌雷雨天吗？”

“院里还有个玻璃房的茶室，旁边是园，但是之前被火烧了，前段时间移栽过来的都还没开。”

然后抬起他的，吻了吻他的。

“因为雷雨天被一个人扔在家里？”

何屿渡握明霁的手，十指扣，才接着往说：“可是我却起不来，我觉整个人都像是被什么重压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何屿渡咬了咬他的角，闷笑：“对，不仅到了朋友，还成为了男朋友。”

明霁问他：“那你想搬过去吗？”

“关你什么事。”如果他是应无澜，因为过世，然后跟着老师离开自己熟悉的家乡来到陌生的地方上学，别人还问他这个问题，那简直就是在他的雷区反复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