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屿渡仍旧有些迟疑：“再说吧，也不忙这两天。”

吃完饭，他给明霁回了个信息，然后带应无澜去书房，上课。

笔墨纸砚和字帖摆来，应无澜都无从手。

“我就讲一遍。”何屿渡拿笔沾墨，起笔、运笔、行笔、收笔、连带，动作如行云，顿笔厚重犹如山岳安稳，字迹如刀刻石般遒劲有力，有岸绝断峰如削的气势。

一行字中，相同的两个字都有细微的变化。有的地方纤得像新月刚从山崖升起，有的地方疏落得犹如众多星辰布列于银河之中。

他写完示范就开始讲，语速不不慢，从如何握笔，怎么起笔、行笔开始讲，细致地讲到顿笔、收笔。

讲完喝了，何屿渡抬看向应无澜：“记住了没？”

应无澜的记忆力好，这是他昨晚吃晚饭的时候才发现的。

那会儿他跟明霁在聊天，这小孩就一声不吭地埋吃烤，于是他随问了句怎么分辨生宣、熟宣、半生熟宣。小孩答上了。

他又问每纸适合作什么画，颜料有哪些，小孩也全都答上了。

只是买画画材时讲了一遍就能记住，应无澜的记忆天赋是真的好。

“记住了。”

何屿渡：“练吧。”

他一旁摆着的戒尺，在桌上敲了敲：“从今天开始每天练1个小时的字，周末两天学画。”

应无澜听话得很，坐得脊背，认认真真地回忆着何屿渡的讲解，照着字帖临摹。

虽然字写得一塌糊涂，但是姿势还是好看的。

何屿渡拿手机对着他拍了张照，往连云舟拉的那个四人小群里发。

[不生气：姿势像模像样的。][没脑：我给他买的礼，快递应该明天就能到。][不生气：你买了什么？][没脑：名画。][不生气：行。][万殊：哪有你这样当人老师的，学生在练字，你在旁边玩手机。][不生气：我不能看他写的字，我会生气。]何屿渡拍了张应无澜写的字发过去。

[不生气：图片jpg][万殊：虽然我不会写笔字，但是，哈哈哈真的好丑。][没脑：你还是玩手机吧，别看了，看多了睛疼。]何屿渡正打算回复，微信端弹了连云舟的私聊信息。

[没脑：今天的微博好闹。][不生气：你看到搜了啊。][没脑：中午休息的时候看到的。][没脑：我工作室前台的小姑娘也在吃这个瓜，她跟我说搜从昨晚挂到了现在，陶然的一些粉丝还在期待反转。][不生气：不会有反转。]何屿渡和连云舟闲聊着，然后开了微博看了看搜。

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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