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神有些为难，他看了看明霁，又看看何屿渡和苏闲，最后抿了抿，低声：“我还是和明霁他们坐吧。”

秦衿主动拉开了边的座位，也给陶然递了个台阶：“陶然过来坐吧，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我们正好边吃边聊。”

何屿渡坐在他的对面，明霁……坐在何屿渡的旁边。

万殊在心里“啧”了一声，神里闪过一抹同。

苏闲听他这么说，反而笑了起来：“你真是一都没变。”

明霁是真的准备了一好戏。

苏闲单独坐了一方，他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朝着陶然泼、要动手的愤怒和狠厉了，只是用一仇视冷漠的目光盯着陶然，神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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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陶然就挨着秦衿坐，他旁边的一方坐了万殊。

“嗯。”何屿渡慢条斯理地应了一声，“不原谅。”

“那时候的我太自以为是了，也太蠢，偏听偏信，被人牵着鼻走。”苏闲地了气，“说了很多伤害你的话，也了很多伤害你的事，对不起。”

何屿渡去拿了些吃的，无可避免地就有人过来跟他打招呼寒暄，大家好像都在时间的逝中默契地忘记了当年的事，一副“都是老同学，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过往都一笑泯恩仇”的态度。

何屿渡不想跟他们一笑泯恩仇，比起和这些名字他都喊不上来的同学寒暄，何屿渡更好奇苏闲和陶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闲偏看他：“你今天真是来喝酒吃饭的？”

这一刻的时间仿佛都和当年重合了。

他抬看向被人群簇拥着的明霁，成熟稳重的男人游刃有余地应酬际，叫他恍惚想起学生时期明霁被大家围着问题的模样。

何屿渡的嘴比脑快：“什么，知我要找你们算账，所以先歉？”

“只是觉得该跟你说句对不起。”苏闲耸了耸肩，“歉是我的事，原谅是你的事。”

苏闲一沉默了来，他的神盯着一排排整齐的酒，像是在认真挑选，又像是通过酒在看别的什么东西。

“吃饱了才有力气算账嘛。”何屿渡一餐厅就发现了，他们这几桌正对的靠墙位置的桌和沙发被抬走了，布置了一面幕布，架起了投影仪，还有音响和话筒。

他正走神，突然听到苏闲说：“以前的事，对不起。”

看到苏闲在挑选酒，何屿渡走了过去。

“万筒好喝。”何屿渡伸手拿了一支万筒，又拿了一支琼瑶浆。

虽然不知明霁今天打算怎么为何屿渡，但想来当年谣言漩涡的陶然，今天肯定是落不到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