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前万殊就发信息问明霁了，得到一句“人到齐了再说”的回复，他寻思明霁可能已经来了，就是懒得和人应酬，所以不知在哪儿躲清闲呢。

明明要办同学会的人是明霁，结果劳心劳力的人却是他，等明霁回集团以后，他必须要申请把攒的年假给休了！

他的睑微微垂，尾尖尖的，眨看来时给人一无辜又柔弱的觉，一抹笑，就成了多的桃。

一直到所有人都快到齐了，门倏然现一影，那人从容地迎着大家的视线走过，餐厅里倏然静了一瞬。

何屿渡看着他，咬字重了几分：“好，我去。”

明霁怎么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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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海鲜自助餐厅今天都不对外开放，老同学们陆陆续续地来了，从一开始的拘谨寒暄，到慢慢放开话题开始闲聊近况，万殊穿梭在六桌人之间，看看被腾来放置幕布的一面墙，再看看布置的投影仪、话筒和音响，莫名有自己在办什么酒宴的错觉。他太难了。

“陶然。”万殊还是认得他的，有一回他刷短视频正好看到陶然的cut，还转发给明霁看了。

他当然不会气昏把明霁的餐厅都给砸了，最多冤有债有主，把罪魁祸首打一顿，气。

万殊猜的没错。

“是陶然吧？是不是陶然？”

扶光山的五月，山烂漫，苍翠满院，意盎然。

男人着罩，穿着一净的白衬衣，浅仔，脖上还着一块白玉雕琢的古朴的无事牌。

“有像，不确定，再看看。”

明霁这会儿和何屿渡在明霁的温泉院里，围炉煮茶。

一夜好风，新一万枝。

“……”

他这气憋在心里，实在是太久了。……

万殊心想陶然果然是冲着明霁来的，面上却还是挂着散漫的笑：“他在路上了，估计是有事耽搁了。”才怪。

明霁当时回复了他两个字：“很闲？”

听到陶然问起：“不是说明霁要来吗，他还没到？”

“这是哪个老同学，熟，但是认不来了。”

万殊还以为是明霁来了，忙不迭看了过去，然后里瞬间失望起来，餐厅里也响起了议论的声音。

他在人群中环顾了一圈，然后走到了万殊边，把罩摘了来：“万殊，好久不见。”

之，在他的能力范围之，何屿渡可以一切，他想的。

学生时期那桃绯闻是万殊唯一能打趣明霁的，但打趣明霁的后果就是他被安排了一堆工作，后来他再看到陶然的动态，就再不敢跟明霁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