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屿渡端起手边的酒喝了一：“没有。”

反而从暗恋转变为了追求者的姿态，约吃饭、约看画展、玉雕展，陪他在工作室里一耗就是一整天……以余观的格，能到那程度其实是让何屿渡很动容的。

现在听何屿渡这么一说，连云舟哪里还不明白——何家没有变成龙潭虎，而是住了一个明霁。

连云舟那天见何屿渡和明霁，就隐约觉得这两人之间像是有什么，何屿渡从没有和旁人那般暧昧和亲近过。只是当时他家的事闹得他没心思多想，后来也没有多探究什么。

“怎么个不自在，看到他会笑，靠近他会心失控，见不到他患得患失？”

他端起手边的酒，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就前两天的事。明霁家被烧了，医院住的病房也被烧了，我英雄救把他救了来，好人到底，就让他去我家养病了。”

何屿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明霁住在我家，养病。”

连云舟端起酒和他碰了碰杯，然后慢慢地喝了一：“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了，你家变龙潭虎了？”

他看起来是真没什么兴致，连斗嘴的话都不说了。

再后来他和余观自然而然地就慢慢断联了。

连云舟听他三言两语把惊险的分带过，反而嘘自己如何如何厉害，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么厉害呢，何小渡。”

连云舟单手撑着，另一只手端起酒杯和他碰碰：“何小渡，别嘴了。你自己照照镜，你现在脸上，左边写着‘明霁’，右边写着‘喜’，连起来就是‘喜明霁’。”

“那可不。”

没有可能的事，从一开始就不该给对方希望。

何屿渡被说中了心事，不愿意承认，抿了抿说：“我只是不习惯有人和我住在一个院里，所以不自在。”

他这位发小啊，喜人不自知，亦或者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动，心里正纠结着呢。

连云舟这话把何屿渡逗笑了。

连云舟神有些意外：“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去你家养病了，没听说锦溪医院倒闭啊。”

“谁擒故纵了。”何屿渡喝了一酒，语气有些闷闷的，“我只是和他相会不自在，脆就躲着了……”

有时候何屿渡会刷到余观的朋友圈，看到他在哪里参与修缮石刻或者是木雕，也只是看看，不会赞也不会评论。

但动不是喜，所以何屿渡只能刻意疏远余观。

他们很久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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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云舟笑他：“那你躲明霁嘛？主动邀请他去你家养病，又躲他，你玩擒故纵的路数啊？”

他只能失去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