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也可以，但便宜不是赔本啊。”老板看他俩年轻，还以为这是两个不懂行的愣青，可是一看何屿渡照灯的架势，又像是个行家，心里一有些吃不准。

“八千八，够不够吉利。”

何屿渡打着灯细细照了照，一砍了个零来：“便宜吧，五千。”

连云舟在旁边笑了笑：“老板，您这实在价，真实在。”

何屿渡捻了捻手指，眉带笑：“那块三彩的颜正正好，我看到它，脑里就有稿件图了。”

“不行不行，真卖不了。”老板的脸瞬间垮了来。

连云舟付了钱，从那家店铺走来，才朝何屿渡竖了竖大拇指：“不愧是你。”

何屿渡的目光寸量着玉料，心里盘算着这块料避开裂纹够不够刻两块玉牌：“两块一起，七千。”

有盛名的料夜市。

何屿渡和连云舟到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玉城的料夜市正是闹的时候。

他算是看来了，这哪里是什么愣青冤大，分明是个光毒辣的行家。

老板角笑纹更了：“您说价。”

“八千八，好，可以可以可以。”老板被他说得额都汗了，他忙不迭地应了来，“我给您装起来。”

“老板，这块玻璃，确实好，但你看这中间整个贯穿的裂痕，它不了块大牌，只能勉两块小牌。”何屿渡又拿起另一块料，“这块虽然质细腻也好，还是三彩，但是这俏料都很难设计……”

从一楼逛到二楼，所有的料摊位和门店都快被他们逛完了，何屿渡终于挑到了两块不错的料。

“话不能这么说嘛。”老板笑着，“您二位看我这料，可都是货。”

“三万九哪行啊。”何屿渡也笑了起来，“我再给你加一，我加，给您加个更吉利的。”

另一块料中间虽然有裂，但切掉裂痕，刚好两块小牌，给龙凤胎雕两个玉牌。

俏巧雕，对别人而言是难以雕刻的特殊料，却是他最喜雕琢的料。

“我今天都还没开张。”老板笑着说，“这样吧，三万九，我也图个吉利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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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开价，开价。”老板赔着笑脸，“没有开价的玉是没有灵魂的。”

他们逛了好几个摊位，连云舟这个外行看了半天闹，选了好些料，都被目光挑剔的何屿渡放了。

老板喊价五万，连云舟被他惊到了：“老板，你看我得像冤大吗？”

“我跟你说个实在价，两块料，你给四万……”老板话音一顿，“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