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平常的一天。

大概是因为明霁从小学就凭借年年第一的傲人成绩被称之为行舟之光，他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是每个老师的心，所以错都归咎在了陶然上。被谈话、被请家，陶然从办公室来，哭得睛都了。

“是他错了事，陶然你就是太善良了，必须让他歉，而且要在升旗仪式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你歉，澄清谣言！”

“你说不是你？”苏闲嗤笑着往前走了一步，“你怎么证明？”

“陶然你不用他，他只是装样而已。”

可是何屿渡怎么也没想到，一回到教室，他就被一群气势汹汹的同学们拉来了天台，声讨他宣扬“陶然喜明霁”、“陶然和明霁在谈恋”这些谣言……他也一雾，不知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这个“造谣”的人。

“你们污蔑我，难还要我剖开自己的肚让你们看看我的清白？”何屿渡怒急反笑，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不如你挖了自己的睛让我嚼碎了咽去，你来看看我有没有撒谎。”

何屿渡握拳，不肯低：“不是我的事，我就不会认错。”

可看到大家为他不平，那些愤怒和刺耳的话语都朝着何屿渡而去，他的心里，又有些忍不住的窃喜。

但学生和老师不一样，这个年纪窦初开，少年慕都再正常不过，大家不觉得陶然和明霁有错，他们只觉得何屿渡有错。

今天午最后一节课是育课，陶然不知为什么被班主任叫去了，解散后何屿渡也没看到陶然来，他就自己去堂吃了饭，然后还去图书馆看了会儿书。

“就是！”有人义愤填膺地附和，“他得歉，还得跪来跟你认错。”

“没关系的，我不用他歉，算了吧。”陶然垂，语气低低地说，“我知屿渡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事会变成这样，他可能只是……不小心告诉了其他人，他肯定也没想到会一个传一个，最后传成这样。”

“不是你是谁，陶然就只告诉了你。”苏闲厉声质问，“难是陶然自己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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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陶然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屿渡不是故意的，我们是好朋友，他怎么会故意散布这些话呢……”

他甚至连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是从同学们的话语里推敲来的。

他也不曾往外多说一句。

如果不是何屿渡把事传得人尽皆知，就不会有这么多七八糟的谣言，不会惊动老师，陶然不会挨骂、不会被请家，明霁也不会被谣言困扰……总之都是何屿渡的错。

谣言传得离谱，惊动了班主任。

他有些张，说话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