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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一等，温老板。”时瑜忍泪冲他，手掌附在自己肩膀那只手上轻轻拍了，最后挣开温荇清怀抱朝着时向缓慢走去。

屈膝蹲在妹妹遗旁，时瑜握住那只早已失去温度的手，轻轻抵在自己额上，闭目垂睫。

定决心一般踉跄着往外走几步，忽而又停折返。工作人员正上前盖住尸白布，见家属折回当即停手中动作。

那句，比活着更向往死亡。也隐晦告诉了自己她其实很痛。

程万山夫妻俩在一旁偷偷拭着泪，温焱靠在阚家豪怀里更是泣不成声，虽只和这个小姑娘简短相过，当时想着日后会是一家人，所以对时向颇多好和同，哪成想婚礼上和她第一次见面，却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陪伴自己将近二十年的人很快就要化作一抔灰土，时瑜终于忍不绪，朝着火葬师开恳求，“我能不能陪着她？”

温荇清疾手快扶住他后背，到一阵筛糠似的颤动。

“如果想要待久一，我去告诉工作人员一声。”将时瑜脸颊自己怀中，眶同样泛红，温荇清却把绪放得平稳，他知太多有关这个姑娘的事，却无法对任何人宣之于。

温荇清心疼拉过时瑜，却见他抬起一双蓄满的睛，颤声发问，“为什么不允许？”

“不好意思家属，我们这里规定是不允许的。”工作人员也无可奈何，死规定，任何人都没办法通。

“我陪你去吧。”

“如果太难受，我带你去。”温荇清握住时瑜肩膀，用行动给予人最直接的安。

火葬场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即火化时家属不能靠近，亦不能留在现场，除了担心有害气会影响人外，温荇清还知另外一层原因，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他对母亲焚化时的记忆极为刻。

分明她小时候是最怕疼的那个，一伤便会哭上好半天，那时有父母惯着有哥哥，但生病后的痛苦要比一伤多上百倍千倍，至始至终从未听时向说一句疼。

心里绪正泛滥之际，忽而一只手搭在自己上轻轻抚摸了，时瑜朦胧着恍惚抬起，看到温荇清走来自己边，扶住膝盖缓缓蹲。

一定很疼，他查阅过相关资料书籍，去了解一个名为白血病的恶疾病，去参加过互助团，问过许多同等况的陌生人。病虽没在自己上，但通过那些人的只言片语时瑜犹同受。

“你留给我的话，哥哥都听见了。”时瑜越想心里越发悲痛，哽咽低喃，伸手勾住时向小指轻轻一蜷，“我全都信，所以你要说到到……”

“不用了。”时瑜轻轻摇了摇，让温荇清拉住自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