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手机上苏睿指引，肖应执搭乘电梯来到华安办公区域，和酒店里夸张靡丽完全不同的冷调气派，装潢风格更现代化简约，朴素又显得低调。

信步走到最里间办公室，肖应执一气敲响门板，旋即听到里间传一声温驰川的，“来。”

温驰川略一，如实回答，“现在市值大概在六千万左右。”

应声推门走，抬看到苏睿正站在办公桌前汇报工作相关况，温驰川谈话间抬朝肖应执方向瞄过一，继而垂眸用手指去翻阅桌面上的文件。于礼貌，肖应执站在门并未立靠近，只隐隐约约听见“延期”、“发布会”等谈声，见温驰川始终眉蹙，半分不掩面上疲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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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便宜吧。”肖应执边回应边走近几步观，适才注意到所用画布像是丝光绢布，近看墨更趣，笔锋刚健雄浑，直透纸背。

听到价格肖应执冷不丁地吓了一，转过同声音主人四目相对，忽生想起自己来到这的主要工作任务，耳登时一阵火烧火燎。

烟，但也不好推脱对方的好意，本想着过节回家带给父亲那个老烟枪过把瘾，没成想还是用在了自己上。

意识到一直盯着人看有失礼数，肖应执索移开目光，突然被温驰川后那幅画作所引视线——占据半墙面的牡丹图，富丽端庄百齐放，恍惚间一望去好似觉得伸手即，着实可叹一句妙笔丹青，其上有几字提笔“独立人间第一香”，书法既刚劲又遒媚，刚则铁画，媚若银钩。

猛两，烈的烟草味直涌咙，呛得他弓起腰止不住咳嗽，咳到泪都险要飙。肖应执抵在方向盘上缓了缓神，直到后面响起鸣笛的促声才惊觉信号灯变换了颜，将刚燃起的烟慌捻灭在烟灰缸里，松开刹车脚踩离合驶主路。

越是神不济时人越容易神，肖应执一时看得迷，全然没注意到温驰川此刻已经同苏睿谈完事，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上。

见人呆呆杵在原地像离了魂，视线完全错开自己，温驰川没当即叫醒他，而是顺着肖应执目光朝后望去，和他一起打量起这幅名画，“当代有名书画家所作，几年前我从拍卖会上把它买了来。”

从苏睿那里得知，温驰川近几日一直待在其集团名华安建筑公司，因理中海海底隧项目工程一事几乎从早到晚守在办公室里。抵达地方时雨忽转急，肖应执冒雨从停车场一路小跑至大堂，搭瞥见一群带着相机设备的人在沙发座椅上躺着亦或坐着，毫不顾忌对于他人影响，心里当明了准是那些“不辞辛苦”蹲守等待采访的私人报社记者，黏人好似狗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