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温驰川神似有一瞬僵滞，嘴角原本挂着的弧度渐渐趋缓，双手握垂首阖目。

待时间分秒逝，掌心都浸层薄汗，才缓缓开：“其实有些事我本不想告诉你，觉得知总比不知的好，哪怕带着这个疑问走过一生，也要比揣着有些东西更加好受。”

温荇清不解其意，望向大哥神心里隐隐升腾起不安，可相比于这不安，久以来的那个结还是更加折磨自己，咬了咬牙还是说，我想知。

“这么多年……你一直都错怪父亲了。”温驰川两手织握，指尖得泛起青白，像是在极力隐忍某绪，“母亲去世的真相我从始至终都知，却选择和他一起瞒着你。”

眸光微闪，温荇清看向大哥那双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连你也？”忽然皱眉一笑红了眶，“所以到底是有什么我不能知的？能让你们一直瞒到现在，瞒我至今？”

温驰川同样看着他，平日里那张沉着冷静，变不惊的脸上竟浮现让人意外的悲伤神，血丝逐渐爬满白，最后避开温荇清质问的目光，双手支在额，轻轻哈一气。

“母亲没有得任何疯病，她是受鲍昊龙，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残害……被迫沾染上毒|品，鲍昊龙想以此来控制要挟父亲并蚕温家产业，她自杀是因为……不想给温家和两个孩带来什么拖累。”

一字一句仿佛带着千斤重，温荇清只觉双耳一阵嗡鸣，似要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沉闷的心接连不断，一一狠狠撞击着腔，每一撞都血飞溅，彻心彻骨。

“不去医院和戒|毒所是为了堵住外界悠悠众，捆她在房间是她自己的要求，为了防止发作时伤害自己和别人，我们母亲，她其实比任何人都要勇敢都要，但……即便再大的意志力也会在日复一日折磨中被摧垮……”开说这些话时，温驰川始终没敢看向弟弟，亦连声音都逸颤抖。

字字犹如利刃，将过往旧伤重新剖开，刀刀鲜血淋漓，不曾想事真相却如此残忍。红着的眶终究承受不住几滴泪的重量，温荇清将脸埋掌心，咬牙迫自己调整好绪，终是不堪绪重压，从咬的牙关里溢几声呜咽，像痉挛般蜷缩一起。

脑海中止不住回想母亲曾经看向自己的那双睛，凄又哀伤，又似乎听到小时候半梦半醒间她在自己耳旁的低声耳语，清清，原谅我好不好……不知她究竟鼓起多大勇气才自杀这个决定，此前每一天都好像在告别，可那时自己并不知，丝毫察觉不什么异样。

“知实何尝不是一件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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