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急转直，听时瑜声音不对劲，温荇清忙打转向灯将车停在路边熄火，解上安全带。

“时向一直很疚，她不说我也知，葬礼后，我还发誓要照顾好唯一妹妹，看她学业有成，穿婚纱步婚礼殿堂……没想到。”说到这间近乎绝望哽咽，“如果我父母还在，一定会责怪我没有照顾好她……”

伸向时瑜的手悬在半空一滞，人在绪奔溃时无法自控，这些话应该是他掩埋心底的自责，温荇清眸光轻颤，心底某柔就像浸泡在盐里，刺激神经隐隐作痛。

“不要想。”温荇清俯向他倾过，“父母更不愿看到你这样自责，而不是去责怪你时瑜，生老病死都不是人自己所能决定的，作为时向的哥哥，你已经尽职尽责，得很好。”

解开时瑜安全带，扳过还在隐忍发抖的，温荇清看到一张犹带泪痕的脸，鼻涕将未，眶和鼻尖皆泛着红，这样哭起来不是很好看，底聚成一潭化作珠，断线般坠，偏偏坠落的泪滴滴化成冰锥刺在自己心上，很难想象当时面对那形，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是如何的绝望，温荇清实在疼惜，于自己来说无疑最不愿看到他伤心模样。

时瑜双目失去些神采，嘴里还在断断续续，“我一直不敢最坏的打算不想面对有些东西，就算医生告诉我说要好一切准备……”

将时瑜拥在怀里，温荇清打断他这些诉说，手指轻柔穿发间引人靠在自己肩膀，不顾泪或是鼻涕沾在自己价格昂的衬衫上，另一只手则由上而抚摸他后背，说不要胡思想，现在主治医师算得国最知名专家，一切未尘埃落定之前皆有可能。

手上动作如此辗转反复数十回，安似乎起到效应，时瑜绪逐渐安稳，呼趋向平缓，那双手同样攀向温荇清后背，像濒死之人抱住海里浮木一般忽无虞。

直到被车窗外一记鸣笛声惊扰，时瑜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实在失态，声音哼哼唧唧从怀里传，“对不起温老板……是我没有控制好绪。”

这个时候还不忘向人无所谓的歉，温荇清无奈却不忍责备，从车载纸盒中几张面纸要替他擤鼻涕，“在我这里，你不需要压抑自己什么。”

有手有脚让别人擤鼻涕实在不好意思，就像被当作小孩般对待，时瑜想说自己来，温荇清却以命令吻让他乖乖听话，忸怩不安哼两声，盯着那只修手指住自己腌臜扔在垃圾收纳箱里，完全没一丝嫌弃。

所有负面绪转瞬全无，时瑜意识到过去为何再难受再难忍也能吞咽消化绪，反观现在竟有些自恣，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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