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换何然疑惑了：“我不是早就说过以后要娶你当老婆的吗？你也答应了的啊，怎么？反悔了吗？”

可是时过境迁，如今的何然依然是那个何然，他却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白溧了。嗓似乎更加酸涩，否认话还是一字一句地说了来：

“哈哈哈，你才傻，这不是你问我理由我给你理由吗？不过你可是我的小竹，帮助你也是应该的吧？”

白溧承认小小的何然是他黑暗的童年里的一束光，他喜母亲去上班的时候有何然来找他，这样躲在床底的的怪就不敢来了。

他将手里的那一小包纸不停地来，又去将封黏。

“那些不过是玩笑话啊，你怎么这么傻竟然还记得了？”

毕竟他打零工的这些事连他母亲都不知。

为了不让白淑慧担心，他告诉白淑慧他遇到了好心人，即使他未成年也让他在厂里工。也只有在劳累到腰酸背痛到难以持的时候到何叔叔的诊所买一张膏药来贴贴。

白溧像是发似地夺过何然手中的卫生纸胡地了一把泪，瞪着一双发红的睛看着何然没好气：

“所以经常何叔叔给我们送米送油送面，说是社区给送来我家没人暂时放在他那里，甚至有时候给母亲免除药费，也说是社区对我们家孤儿寡母的照顾，其实全都是你在背后帮助我们。何然，你怎能都不告诉我呢？”

白溧暗自松了一气，总算可以结束这个话题了。

？”

遮住光的乌云化成了雨，一滴滴地落狠狠地砸了何然的心里。

“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呢，你不是在外地上学吗？”

“何然，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你傻吗？”

可现在他才知在他最难熬的那几年，有人也在为了他而努力。

“别哭了别哭了，我知我现在兼职挣钱帮不了你多少，也听爸爸说了你现在有稳定的工作能挣不少钱了，都能带白阿姨去陆氏的医院手术了，但是我毕业后一定会挣更多的钱，也一定不会再让你吃那些苦。”

幼时的话呼啸着穿过几年的记忆击中了白溧，白溧却并不觉得心动，而是心酸。

“玩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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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怎么就哭了？”

所有的苦都只能往心里咽的那几年，他以为会是只能藏在他心永远见不了光的苦难，永远沉重地压着他十六七岁的人生。

最后一个字落，晶莹的泪珠也跟着了来。

何然手忙脚的从兜里掏纸巾来去拭白溧的脸，笨手笨脚的动作和小时候白溧受伤哭泣他不知该怎么去哄的时候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