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有别人不上他的，没有他不上别人。

原来他已经这么瘦，比看见的还要瘦。

陈淮却陡然伸手，一把锢住他的腰，把人死死扣怀里。他的呼落在俞景耳边，又急促，像小狗一样在他脖颈蹭着，急切的寻找自己熟悉的味。

陈淮呆坐良久，嗓音沙哑：“俞景。”

陈淮安安静静的待在他怀里，床柜上摆放着钟表，指针转动，滴滴答答。他看不见，却靠着惊人的直觉判断它的位置：“一。”

俞景缓缓坐在他面前，并没开唤他，只伸手，轻轻敲了敲墙。

客厅里，季书还坐在那里，看见他来，压低声音问：“怎么样？”

俞景用尽全力把人拖起来，放到一旁的床上。陈淮闭着，像是睡着了，俞景替他盖好被，俯亲了亲他的睛。

“嗯。”俞景奖励般用额抵着他，蹭了蹭：“答对了。”

陈淮的手在空中顿了顿，落在两侧。他抬，目光和俞景撞在一起，像是突然从某个场景里清醒过来，看见面前的俞景，从地狱来到天堂。

昏暗的房间里，一丝微光透过未拉实的帘照来，俞景靠着那光芒，找到陈淮。

俞景松开他，手指轻轻碰在他睫上。陈淮难受的眨眨，却不肯闭上睛，的睫扑在他指尖，上扇动：“嗯，现在是一，都过去了，都是假的。”他想了想，放手，轻轻靠过去，贴着，只是安抚般碰着：“我是谁？”

他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眸毫无焦距的落在墙上，神呆滞，曾经那么警醒的一个人，此刻连他靠近的脚步声都察觉不到。

“睡着了。”俞景轻轻关上门，走过去坐：“他只是在夜里不清醒吗？”

俞景轻轻环抱住他，抵在他肩膀，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事了。”

可没人比她更希望陈淮幸福，而不是在一次次退缩里自我疗伤。

不知过了多久，陈淮才松，疲力尽的倒在他肩上。

然后，一咬去。

“对，他现在的况已经好很多，但医生说如果碰到刺激源，可能会再次发病，甚至比第一次更加严重。”季书想起医生的话，又有些难过：“他的况只能靠吃药自愈，心理师本不起作用。”

他扣着陈淮的后脑勺，五指穿梭在他微凉柔的发间，安抚着他的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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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俞景知真相，又害怕陈淮受到刺激病再次反复。

俞景绷着，任由他的牙齿嵌骨，疼痛让他更加清醒，缓解了那无发的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