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棱打量他半响：“舍得吗？”他想起俞景曾经盯着那幅画的场景：“从那么远的地方带回来。

“有什么舍不得的。”俞景想想，笑了一：“艺术家也是要吃饭的，更何况，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为什么不需要，俞景却没解释。

说着，他想起来自己好像还吃着另外一碗饭，一看手机，已经午三，离六班还剩三个小时。

“我最近有事，可能来不了画室。”俞景说着，把一旁的衣服取来穿上，叮嘱穆棱：“辛苦你多看着。”

“好。”穆棱什么都没问，只伸手帮他把衣领整理了一：“是淮安集团吗？”

面对俞景惊讶的目光，穆棱倒是显得很平静，甚至还笑了笑：“别这么看着我，我跟你不一样，我家那老最关心经济新闻，我早就知了。”他叹一气：“原来他就是陈淮，难怪那天不肯坐我的车。”

俞景皱眉解释：“不是，那天是因为我自己开了车。”

穆棱，没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只把自己的外也穿上：“一起吃个饭？”

“不了。”俞景把袖拉去遮盖住手腕：“我还有事。”

穆棱站在画室门，目光随着那辆车移动，直到再也看不见。他轻轻了一气，把外拢，走巷里。

淮安集团楼，陈淮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神平静。

秘书把司机送过来的晚饭拿来，放到老板的办公桌上，锐察觉这几天他的心不太好，于是也没多待，默默退办公室。

陈淮听见动静，却没动，只盯着楼一个熟悉的影，从车里走到大门，然后刷卡了公司。

他转，却站着没动，右手拿着一只打火机，指尖着打火机外壳，

像是在等待什么。

良久，办公室门预料之中的被敲响。

俞景探半个脑袋，和陈淮的目光撞在一起，莫名有些心虚：“我有事。”

陈淮走到办公椅上坐，示意他来说话：“来辞职？”

“不是。”俞景否认的很快，他推开门来，站在陈淮面前：“我想起来，有个数据算错了，需要改一。”

陈淮目光凝在他脸上，半响，笑了一声，意味不明：“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俞景答的无辜又理直气壮：“算错了，难不应该找你改过来吗？”

“别跟我装，俞景。”陈淮毫不领，直截了当的揪他的小尾：“我说过，你的数据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俞景眨，反问：“哦，那你找我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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