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棱看着车门毫不犹豫的关上，这才赶在俞景离开前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路旁的树光秃秃的立着，枝梢压着薄薄的雪，本该显得有几分萧条。但上面又张灯结彩的挂满了大红的灯笼和小彩灯。

俞景一只手揣在羽绒服的袋里，一只手拎着画纸，抬时发现天上又开始落雪。

朋友，刚刚应该接过我手里的画纸，让我自己动手，而不是替我围上围巾。”

一捧雪自树上落，在那阵微弱的动静里，穆棱再次开：“阿景今年，怎么过年？”

穆棱看着他：“我可以陪你过。”

俞景偏，冲他笑了笑，满不在乎的模样：”不然呢？大过年的，酒吧也不开业，我上哪找人跟我一起过。”

俞景把围巾裹了一些：“说好了，以后我们是朋友。”

俞景摇：“就不给叔叔阿姨添麻烦了，你替我转告一声新年快乐吧。”

昨天夜里覆的雪还没化，地上是厚厚一层白。

穆棱走在他一侧，闻言也抬看了一树上挂着的灯笼，重复俞景的话：“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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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角度实在刁钻 ，只有穆棱自己知，趁着夜，倘若有人从背后看，这分明像是在接吻。

穆棱苦笑：“知了。”

穆棱一只手握在他肩膀上，偏了偏，不过半分钟的功夫，就放开了他。

俞景脸上的笑意消散，声音很轻：“穆棱，别这么矫，刚刚才说好朋友，再说你家里还有爸妈等你回去。”

俞景沉默两秒：“好。”

俞景后退的脚步顿在原地，他慢慢放松肩膀，任由穆棱把自己搂怀里。

白的雾气自他中四散开来。

穆棱皱了眉：“又是一个人过？”

随着经过市中心，路旁挂着的灯笼越来越多，外也越来越闹。雪大了，仍旧有不少人来逛街买年货。

穆棱有些急：“因为是朋友，所以可以带你回我家过年啊，你格这么好，我爸妈一直都很喜你，想见见你。”

穆棱却突然凑过来，右手径直往他后脑勺覆去，在俞景皱眉的时候，他低声恳求：“最后一次，我只是想抱一你，以后我拿你当朋友。”

俞景吐一气：“过年了。”

穆棱就笑了，在天地泛着白冷气的时候，这个笑就变得很温和，像是带着意：“阿景，可是我没把你当朋友。你真的要和我保持距离的话，次可以直接拒绝。”

远的街逐渐闹起来，俞景说：“就这么过。”

说着，他看见一辆租车，顺手招了招，在穆棱失望的神里冲他挥手：“走了，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