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最喜的是集市上卖的一果，叫果。黄，里糯清香。但集市上最多的还是各玉石制品。

集市在小镇东北角，靠着边防所那边，俞景了罩和帽，坐上这边的敞篷三车，慢悠悠往那边晃。

大概四十分钟后，俞景到了目的地。集市范围很大，这里的大不是指范围，而是度，因为一整条街上，都是摆摊的人。

俞景不是一次来这里，却是一次买玉制品，不知从何手，脆边走边逛。

这边的玉制品不算贵，但成和品质很好，俞景没有挑玉的经验，因此只顾着看样式，碰见不常见又好看的，就停问几句。

卖玉的是个本地人，但一普通话说的很溜：“这是寿桃玉，送老人送亲戚很好的！”

说着他把那个成寿桃形状的玉雕拿起来：“你看这成，养人！”

俞景觉得徐老太太应该会喜这样的款式，于是问了价格打算付款。

一只手凭空挡住了他的手机：“欺负人不会看玉呢？”

俞景偏，看见陈淮。

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的陈淮显然狼狈了不少，一迷彩已经被泥糊了好几，脚踩的军靴更像是刚从泥里来，廓朗的脸上也挂了彩。

他没跟摊主废话，只凑近俞景耳边，低声：“这玉是胶注的，假的。”

俞景是真没有看个什么名堂来，也不曾防备有人会卖假货。

于是放手机，对着陈淮了一声谢，这声谢谢还没落地，原本吊儿郎当站在他后的陈淮突然暴起，一把钳制住卖假玉的摊主：“我还得谢你。”

摊主挣扎，因为想要用力挣脱脸涨得通红：“你谁啊就抓我？这玉是从缅甸货的，你凭什么说我卖假玉！”

陈淮冷嗤：“假玉这事儿先不说，象牙呢？”

“什么象牙？！我本不知……”

陈淮没让他把话说完，只把怀里的警官证掏来晃了一，随后从腰间摸一副手铐，把人拷了推搡路边的吉普车：“有什么话到边防所再说。”

路过俞景时，车窗降了来：“要买玉，去最东边的原石铺，选玉石让他给你雕样式。在摊上买，十有八九都是假货。”

俞景：“谢谢。”

陈淮想了一：“你是束小学的老师？”

俞景又。

陈淮像是突然松了一气，语调都变得轻快了不少：“正好，帮我捎个人，也是你们学校的老师。”

他掏手机打了个电话，又对着俞景代一句：“等会把号码发给你，谢了，明晚儿请你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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