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什么。”李维宽着姜南，“像你们这些真正玩艺术的，都是碰到灵了就立地成佛直接飞升了。那说不定哪天你拍着拍着猛一发现，‘我去，我怎么拍的这么！’那也是常有的事。”自学生时代起，李维就对姜南有着一盲目崇拜式的相信，要说全世界谁最相信姜南会名垂青史，一定就是李维。

“你怎么说？还是不去吗？”李维忆起去年，忍不住起了恶寒，“不去也好。那群人无聊得很，去年就是一桌人全听老赵讲自己发家的生意经去了，旁边再有几个小捧场的。诶呦我去，把我恶心的一晚没睡好。”

“不说我了，”李维转而关心起姜南，“我看你那账号也得有小半个月没更新了，怎么说？这段时间找回你巅峰时期的状态没？”

姜南对他那心思一清二楚，“这次我去。”他和李维说。年年都要李维挡在前面替他受老赵的折磨，姜南本就有些歉意。何况他现在有的是空闲时间，就当免费看了双簧戏，“你到时候把地址发我吧。”

来面试，那面试的考题还是我的。老大说他明天要去十一楼亲自把关，”

其实说姜南和他有过节也不准确，毕竟只是老赵单方面喜和姜南较真，当时姜南不是寄山就是满脑岑归年，哪有功夫搭理老赵。没想到的是这反而让老赵记挂到了现在，似乎憋着一气就是要在姜南面前发作来才甘心。

姜南在电话那忍不住一笑，过去了那么久大家似乎都没怎么变。李维依旧社畜且责任心极，老大依旧雷厉风行。

姜南自嘲，“我求你快别打趣我了，哪有什么巅峰？最近不过是接了几个委托单。”事关岑归年，姜南不向李维透自己另起号的消息，“拍来的都是些简单的照，我也就没往号里放。”

“回去我就和他说要他把心思吞回肚里——”

学生时代他最常的事就是站在姜南边竖起自己的大拇指，“要么说像我们这睛里只有铜臭的伪文青，一辈也发现不了真正的呢。”

“没事儿。”

“行。”听姜南的话，李维快地就此打住，又另起话题，“正好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就顺带把事儿给你传达一。咱班每年这个月不是都要照例聚一吗？”

“别别别！”姜南招架不住这捧，急忙叫停，“求你别这么说，以后我想起你这话就飘，相机都端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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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么些年过去了，李维依旧没改变这想法。

现在的他每每听到这些名不符实的溢之词，都有在冒充别人的羞愧。

“老赵不是以前还和你有过节吗？他年年都要我牵线请你到场，估计也是一肚坏泡一颗烂心，就没憋什么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