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是让憋醒的，迷迷糊糊的踩着拖鞋凭着本能找到洗手间，解决完问题后才后知后觉自己是在江博观的家里。

“你我呢，嫂怎么受得了你这个话痨的。”

江博观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也才十三岁，所知的并不比柳无多多少，他们都一样的迷茫和不安，像是撞开了惊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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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睛哭的通红浮：“妈妈知吗……”

“不就老婆么，谁没有。”

可以扶胳膊，可以拍后背，不可以摸鼻尖。

“不睡了？”江博观皱眉，不知柳无那是什么表，想了想后恍然大悟：“刚才打电话给我师兄，问他怎么炖汤，他太啰嗦了，就随便糊了几句。”

“你哪那么多废话，我明天就回去上班了。”

“因为我是他儿”柳无回答的很小心，像是怕惹江博观不兴。

柳无洗手的时候发现洗漱台上的牙杯是双人的，巾架上的巾也是双人的，厕所里的换洗拖鞋也是两双，柳无在外漂泊这些年，去过很多城市住过很多地方，从来没有一个人，为他准备过这些。

“嗯，正在追呢，追到手带给你看。”

江博观挂了电话转一回看见了猫在厨房门的柳无。

江博观烦躁的掐灭了手中的烟，盯着书桌前摊开的笔记本，拿起桌上的钢笔在上面写：

“江博观，我觉得好恶心”柳无闷闷的声音从两人的枕间传。

“我答应你。”江博观伸手把柳无环抱住，像安抚小狗一样拍了拍他的后背，可是怀里的人一动不动，直至江博观发现柳无的僵，才松开怀抱，看着把埋枕间里的柳无：“你怎么了？”

“放了枸杞、当归、黄芪还有山药，大枣，这就可以了吧？”

门外的柳无本打算厨房看看，听到“老婆”这个词后脚步不由的停了来，一时不知是该还是退。

抱怨完又东摸摸西瞅瞅后才从洗手间来，经过厨房的时候听到江博观的声音。

柳无望着一言不发的江博观，泪掉的更凶了：“你会不会讨厌我”

什么时候才可以亲你呢

心酸和委屈不合时宜的冒了来，柳无扯一条巾了手，巾好，拿在鼻尖嗅了嗅仿佛还有江博观的香味：“神经病，又住不了多久，嘛还新的。”

柳无：“那你答应我，永远别嫌弃我，别烦我。”

“为什么要讨厌你。”江博观皱眉。

可江博观还是不兴了，板着脸替柳无掉了泪：“不会讨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