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的手抖了抖，拍了拍方玉的肩：“玉娃，你还小，你的事你不用太心。”

方玉喜吃甜品，但却从不表现来，方月小时候患过肺炎，从那时候起骨便一直很羸弱，一风或者天气转凉便会咳嗽起来，有时一咳去便是一整个冬天，每年的药费也是个不小的数目，方玉从小就懂事，从来就不像其他孩那般讨要东西，在他的心里，拿一辈不吃甜品来换的健康他愿意的很。

这一年冬天格外的冷，方家班牵着驴车向北方走去，方月坐在车板上，咳的有些厉害，说话时嗓都是沙哑的，方世一直锁着眉不说话，闷声不响的向前走着，正从腰间摸索烟袋时，突然到衣服被人轻轻的扯了几。

一次不吃方玉不怎么相信，后来每年都是这般，方玉也就相信了或许她真的不吃甜，方月不喜甜是假的，每次过完生日收盘时，趁着大家都不注意便会用手指轻轻捻掉盘里的甜残渣，然后放在嘴上抿一，甜在嘴里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看到方玉的笑容，甜在了心里。

方家班很少在一个地方停留较的时间，作为一个动的戏班，在一个地方演一段时间后便会收拾利索去往一个目的地，餐风宿，风里吃饭，天睡觉，这是常事。况好些，便是到了个县城或者繁华的街，有个客栈落脚。

每次两人过生辰时，方班主就会把甜糕一分为二装在两个小盘里给两个孩吃，方玉总是小心翼翼的吃着，先是沿着边缘慢慢的吃，最后留糕芯再一块放在嘴里细细的品味。

方玉低着说：“我听别人说那里很好，能赚很多钱，我想给治病。”

方世了撮烟草问：“玉娃为啥想去那？”

这年方玉十八，正是人一生中最好的年华，方玉真正的生辰没人知，所以方世便将两个孩的生日放在了同一天，一块闹闹的过，每当这一天到来，方家班便早早的演完，三个师兄上街去买些好酒好菜，然后再去糕饼店选一块够两人吃的甜糕带来。

方世回，便见方玉那张冻得有些发红的小脸，“玉娃，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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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摇了摇，目光中从未有过如此的定“去吧，阿爹，玉想去。”

等方玉吃完了，方月面前的那盘几乎还未动弹，直到方玉面前的盘空了，方月便将自己的这份放在方玉面前，：“不喜吃甜品，这份也给你。”

方玉扯着方世的衣服小声：“阿爹，我想去北平。”

方世猛的了烟，目光瞟向了远方。

一九三一年十二月，冬。